因此,当他终于赶到花尧的卧房,而自大开的房门闯去的时候,只能见到尧充满了惊惧的泪,与李珏携了磅礴怒意的问。
李玳心中大恸,猛地扑上前去将尧抱怀里,怒声:“哥!够了,你好好说话行不行?!你这样尧,他会受不了的!
花尧从来也不曾料到,在他搬别院的第一天,李玳就将他的过去查得清楚明白,却不曾因此而鄙弃他,只是更加心疼他而已。自然,他也就不会明了,李玳曾为他暗地里过多少事。
而更糟糕的是,赵家村几个月来连发两起命案,便是不受人关注都是不可能的了,要想个办法压制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况且李玳待他如同心肉般的呵护备至,花尧不相信若他果然知了自己的过去,竟会这般毫无芥地一意对他。花尧有时会在惴惴不安中窃喜着,起码没人知他的过去,他可以佯作自己只是个无意间落到了赵家村的平民弟,那段腐朽的令人作呕的过去只是一场梦境,在他醒来的时刻可以安享李玳慕的目光与周围人的细心呵护。
因此,当花尧打算隐匿过去,竭力隐藏自己的行踪之时,他找到了靳纬,然后传信于他:我要为父亲,为花家报仇......只是目前我的行踪绝对不可......唯一一偏颇之唯在赵家村。那名叫赵老实的村人夫妇,与镇上的鲁大夫最有可能泻我的行踪所在,要想方设法让他们闭嘴,不得一风。
李玳意识地觉得不对,且不说尧的反应,单说大哥,赵老实一家被杀,连同那无辜幼儿及镇上的大夫一同遭殃,怒意大盛是肯定的了,毕竟大哥此生最见不得滥杀无辜,只是他如何这般气势迫人,且不听尧分辩就咄咄人至此?
来说,一用都没有!
他甚至在想,父亲花庆年的仇一定要报,但是大哥李珏的话说得很对――非该不作为,而是非该如是作为......此事当须从长计议。他不想失去这种可以令他心境得以安宁平静的生活,因此当务之急,便是要想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能让夏亥找到自己,而将他丑陋不堪的过去暴于李家人前。
不单是李玳觉得蹊跷,于风暴漩涡中央的花尧更是又惊又怒。
李玳一路疾驰,却仍跟不上兄长的步。李珏盛怒之,步履极快,他手本就略于李玳,这刻全力而,便是李玳也只能心中暗自叫苦了。
泪抑制不住地淌来,汇成浅浅的小溪,自他尖削的巴滴,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面对李珏的质问,花尧既恐且慌,他摇着,惶恐地摆手,语无次,他说:“不是......我不想杀他们的......他错了.......真不是我,不是我......”
他知李家兄弟,尤其是李玳,定会想方设法查清他的背景。只是他一个小小草芥般的人,大海捞针似的搜寻,单凭一个名字,再如何迅速也不可能短短两个多月就将他曾经的阴暗过去查个一清二楚。
而他却万万不曾料到,靳纬竟会买凶杀人,让赵老实一家与鲁大夫齐齐死于非命,永远地闭上了嘴,甚至连年纪尚幼的孩童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