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苦辣也在等他。
在他面前现了七条路,又回到了隧,只不过,他面前现了分叉,旁边立着一座坟墓,墓碑上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上就到了,很快他就会见到冯鞘,无论生死,他都将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有一丝不知所措。
周围瞬间清凉,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恍若幻觉,一团白的烟雾现在薛沥面前,声音惊叹地说:“你好,薛沥,初次见面,很少有人能够见到我,在这条路上这么快的,你是第一个。”
这就是生命的味。
在走到那光之前,他突然又停了来,不带绪地问:“接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
等到他踩第七脚的时候,他几乎觉自己就要再死第三次了。
薛沥一怔,逐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光上就到了,白先生停来,“面的路我不能再走了,再见。”
剩的路很平静,甚至能觉到微微的风拂过,远有一光,嘈杂的声音能那里传来,那是现实世界的声音。
顿了顿,未等薛沥多问,他便自发地说了去:“世界的规矩是宽容的,每一个自然死亡的人,都有生存的机会。和那位黑先生相反,他负责死路,而我负责生路,只有找到生路的人才能见到我,但很少。人们只要死亡状态,就会失去失去记忆,当他们失去一切,要想回几乎是不可能的,可世界并没有规定在那条路上的灵魂不能回,因为即便回,等到他来到分叉的时候,也会迷失。”
隧里的景象也变了又变,夏秋冬,山海林木。
不只是冯鞘,他的所有朋友都在等他。
白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重无非是请求他和冯鞘隐瞒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或许说了更多,但薛沥已经无心听去。
白先生
。”
他走了那条充满了烈火的路,映帘的是一片火海,岩浆淌。薛沥并不畏惧这些烈火,他第一脚踩去,第二脚也就踩了去。
薛沥挑挑眉,不屑地嗤了一声,那座墓碑随之消失。
然而薛沥也仅仅犹豫了一瞬。
忽然,薛沥的脚步停了来。
说到这里,白先生忍不住叹:“当然,在成千上万的灵魂里面,能找到我也并不稀奇,我没想到的是,你不但来了还来得这么快,你那位人能安全地跨越时空,这很可怕,而你,同样可怕。”
但他从未到如此轻松,他在逃亡,他想活去。
但问题来自于那七条路,远远就听见路另一传来的鬼哭狼嚎,这七条路每一条都不同,有的声波,有的烈火炎炎,有的狂风怒啸,有的平静无常,只在门看一,就能看里面的动静。
这条路很长,薛沥越走越快,几乎在跑,这是当然,他是在逃,但黑先生远远在后面,并没有追,这也很奇怪。
就连他的心脏,也兴奋得颤栗。
薛沥回过神,朝那里走去。
白烟雾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叫我白先生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们便转过,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
“所以……”
“你是谁?”薛沥问。
“对。”白先生说,“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