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地板,话也不懂是说给谁听的。
天地间仅剩的一丝余晖,逐渐暗淡。
“叶哥?”
察觉到后的动静,他转,对林天一个噤声的手势。
其实,那人怎么可能舍得走掉?
他的声音有些颤,抓着烟的手指,也有些抖了。
他注视着他的,漂亮的、小小的骆缘,甚至,舍不得移开。
林天驱车赶来时,正好赶上这一句。
完全不会让人到威胁的话语,衬得她整个人傻兮兮的。
叶冶的眉皱了很久。
叶冶的手动了一。
楼看不见太阳了。
他原以为,这个故事的走向,会与他们期盼的,背而驰。
……
有些幻想是很好的,因为太好,所以是不能想的。
最傻的叶冶,在对着看不见的她呢。
对自己的傻样浑然未觉,骆缘说得煞有其事,还以为自己能吓唬到谁呢:“要不然!我不跟你讲话,我会生气的!”
“我等你。”
那个动作很快,他低着,手背飞快过自己的角,快得从林天的角度,什么都没有看清。
“等你回来了,我们还有很多甜甜的日常。”
“我很想娶她,她还不知呢。”
骆缘的话题,让他失态了。
“我说啊,你还要很多事没有的,”骆缘的声音哑掉了:“我会等你的,你听见了吗?”
骆缘不知。
旁观的林天看见,叶冶那样认真的目光。
而停住脚步的叶冶,背是驼的。
在暗的背影,看上去莫名的沧桑,像是,一个错了事的老小孩。
“我想跟她表白。”叶冶说。
再危难的时刻,林天都不曾在叶冶脸上见过这样的神。
他抿了抿唇,像是压抑住某种来得太快太急的绪。
“上次你说,你不喜我,让我好伤心。你回来以后,要哄一哄我,一定要的!”
“打电话、发短信、写信,不论哪种,这辈欠她的话,想跟她说。”
林天见着,她哭成泪人儿,被父母亲带回娘家。
可是,骆缘像以往那样的神奇,又给他们带来了惊喜。
穿漂亮的晚礼服,上蒙着布袋,骆缘蹲在地板上,小小的一只。
垂着眸,他叹长长的一气。
骆缘语速很急,怕人不耐烦听完就走掉似的,带了深深的忐忑:“什么苦难都没有,甜甜的。”
它那么好,又好又遥远,伸手碰不到,轻呵一气,会七零八落地碎掉。
了。
他说啊……
林天想着,他或许不会再开。
“她很好,在我心里一直很好。”
可是啊,她倒也不算最傻的……
他静静地望着她。
他的唇动了动。
声音放得轻轻,稀释掉里面的绪,再缓缓地,将那句最想说的,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