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昙嘴角过一丝苦笑，突然看见了明月脚的碎纸，他俯捡起，看着其中字迹有些讶然，“北词自小跟着闵寻姑姑学习簪花小楷，怎么如今的字迹竟是大气浑厚？”

沈昙缄不言，他少时陪伴在她侧，她是何等，他自是清楚。可如今北词的所作所为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还要继续吗？”

“小北儿想调遣白虎七宿赶往香成寺。”明月将手中的信碎，然后抬看着对面如万年古般的男，长叹一气，“我说祁风，你还要在我这梵星楼住多久，就算我明令禁止你打扰小北儿，你也不必让她担心吧？”

“都说了不知，”明月摆手，“那丫的随我父皇，什么事都不肯让我心，而且就算她要什么事，你觉得她会告知我？”

“正是如此，我才不敢放由她胡闹。”沈昙底悲恸涌现，他有些绝望，“一旦罪恶现，便难以救赎。可她那样一个人，平生无所畏惧，可以对一个人示好，也可以转杀了那个人。她是先皇手中的利剑，是这世上最绝的政治家，以至于步步都意识地将自己算计在，可是她没有想过代价……”

“既如此你还担心什么？”

“你尽快带她回商国，不要在这里逗留了。”他面沉重，然后不等明月发一言便离去。

“明月，你当真不知北词如今在什么？”沈昙沉声，神是少有的凝重。

恰巧近日明月一直闲居梵星楼，第一时间拿到了信笺。

“挑断手筋？”沈昙倒一冷气，然后手指轻颤。

兰王能慎重考虑北冥一事。若璞兰今日置局外，不与北冥结交，那么来日，璞兰已不需俯首称臣。”

“没太细说，”明月手指摸了摸红唇，然后有些疼，“我自小随着我母亲学习音律诗文，而小北儿则一直随着我父皇，她那心思，连她自己都不知，何况他人。”

告别了均夜，回到静辰阁也勉不过睡上一二个时辰，祭玉提笔写一封书信，由伽叶派遣夕乌送往梵星楼。

沈昙饮着茶，一双漆黑如墨的眸淡漠的看了他一，“白虎七宿向来以速度着称，北词这么着急，可有言明是何事？”

“你说这个啊……”明月垂睫，然后脸一沉，“她被任为丞相之日，朝回府便突然用剑挑断了右手手筋，自此以后便再未握笔，就如今这般，也不过是最近几年被迫学了而已。”

“你可知自己在这里停留越久，日后便越加艰苦，何况你改变不了什么事。”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并带有一丝警告。

“是啊，”明月无奈，“不过后来巫只又替她合了，然后抹去了伤疤，你也知巫只那手段，怕是没给小北儿好果吃。”

夜中，沈昙孤立在屋，后突然有黑影渐渐凝成一个人形。

“沈昙……”枯老

“我如今真的不知如何理……”沈昙仰叹息，“九年沉淀，已分不清她的那一面是真，那一面是假。可我深知，不如何变，她还是原来的她，不世人如何待她，她都不在意。”

“我想再试试。”沈昙并未回，面对她的提问，神定。

“何事？”

“我还能再看到更多的事吗？”

“不能。”后的人冷声拒绝，不带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