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音摇轻笑,整个云国若是她说自己画笔拙劣,怕是没有人敢再提笔作画了。她叹了气,却还是小心地将画收了起来。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这个名字他已经多久没有提起了,久到……自己几乎要忘了这个人啊。
“咦?”画音看着那画,有些疑惑,“公主不再画了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
“召寻,她不是嫣珂。”
“画音,你找一个盒将这幅画收好吧。”
若不是对祭玉的狠辣手段有所顾忌,皇城中的言蜚语怕是早已淹没了丞相府。而如今,云若诗居然想靠近祭玉边的伽叶。
墨挥洒,黑白交织,笔酣勾勒一幅清淡柔和的丹青画作。画中人墨发飘曳,一手成拳置于腰际,一手撑着一把红梅伞,尘脱俗,只可惜,面却是空白,但画音岂会不知那人是谁?
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一宿,剪碎了一地落红,晨起时,依旧可
“在画什么?”
“既然不是,你就不要再扯上一些无辜的人了,别再靠近这里任何一个人。”
“公主,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画音吐了吐,然后走至她面前,看到云若诗方才护着的东西后,陡然间瞪大了睛,怔愣在原地。
“公主,且不说您与这人不过两面之缘,而他可是祭相边的人,您该知外界是如何传言他们的。”
而她的影刚刚消失,原本应该离开的伽叶却突然从树丛后闪现来。
那样一个人,他用余生想要去记住,却又不得不忘记的人,以后,都不会再提及这个名字了吧。
画音看着她唇勾起,心不仅一颤,她总觉得那样一个人很是危险,公主若是靠近了,不知是好是坏?
虽然行为举止近乎相同,可灵魂,却毫无重合。所以,她不是,不是嫣珂,她只是云若诗。
云若诗一时也不知他为何走的这般匆忙,倒也没大在意,愣了半晌,似乎记起了时间,拍了拍脑袋,便赶紧拉着面苍白的画音向璃清殿赶去。
看着画音那不善的神,云若诗嘴巴嘟起,然后撒手妥协:“好了好了,让你看就是了。”
云若诗摇,看着那画,仿佛又见到了那个人,她手指轻抚上那幅画,笑了笑:“那人眸灿若星河,容颜绝绝,岂是我这等俗人可以画的。”
眯起,然后将她怀中的召寻提起,颔了颔首,“在还有急事,就不奉陪了。”
突然间,画音从一边蹿来,吓得云若诗慌忙地俯了。
伽叶轻叹了一气,然后将召寻袖中,却已然失去了去崇文阁的兴趣。
殿恢复了寂静,云若诗的手意识的放在了,想到那如玉般致的手指又摇了摇,痴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这种东西还是选择淹没了一切,包括他自己的记忆,那少有的温存。
言罢,便将召寻放宽大的衣袖中,抬步离去。
“嫣珂早已死了,你亲看着她魂飞魄散的,她回不来了,至于那个女孩儿,只是与她有些相像罢了。”
袖中的召寻了一颗小脑袋,呆呆的看着他。而伽叶亦看着他,底晦暗不明。
是夜,殿一盏琉璃灯泛着柔光,云若诗执笔用心的在勾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