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向来心气傲,若是被抛弃了便不会再回去碰…”
“祭玉…”
前方突然变得嘈杂不堪,女的哭诉声和男的斥骂声混在一起。祭玉刚准备带云帝旿离开,自己便被他随手一拉,站在一个适合的位置上看戏。
云帝旿没有回话,他摘脸上的面,那是一个地狱恶鬼样的黑面,他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
“你说…”
“你怎么跑的这么远,若是事了怎么办?”
云帝旿还没有听懂她的意思,那人便又摆一副夫样,轻声问了句,“陛是一人?”
看了半晌,祭玉算是看懂了这其中故事,不过是一个负心汉为了另一位佳人要休掉自己发妻的故事,可偏生,这云帝旿看的是兴致。
花灯会人涌动,两人虽带着面,祭玉也不敢带他在人多的地方过分停留。
万千烟火缀着夏夜的星空,其中一抹蓝紫的光泽一闪而逝,祭玉回过,不远着藏青长衫的彧朝熙正向这里走来。
祭玉见他还提及那事,不仅有些无奈,她有时真想敲开他的脑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花灯渐乱,拂歌在人群中挤了许久也不见伽叶和祭玉两人,时辰也不早了,她叹了气准备回府。
祭玉微微欠,“陛,臣府中还有一些事要理,先行离去。”
云帝旿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发间的木簪,竟分不清她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他不知彧朝熙有没有听到这番话,只是自己又望了望天际,然后抬步离去。
“你说…若朕是那负心汉,你是那女,该如何?”
还不等云帝旿多言,她便脚步微移,人便挤拥挤的中,消失不见。
她看着绚烂霓空吐了一气,大着胆将云帝旿迅速拉了这是非之地。
突然有一丝清香的翠竹味萦绕在她周,拂歌回,果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
那人带着面,一手迅速搀起她半跪的姿,语气有些无奈,“你这是
她似乎安心地松了一气,然后又仰:“那就好,陛为一国之君,应万事小心,切莫任妄为。”
“彼岸花?”
“不,朝熙和侍卫在远等着。”
“碧世…”
云帝旿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一支雕花木簪,抬手她的发间,语气有些戏谑。
“嗯…”他看不清她的面容,也猜不透她的神,“小时候去过,后来也带回了一株花,却是养不活。”
“若是有一个人不顾自己的命,明知你有能力躲过那些灾祸,却偏生要保护你,明明自己弱的还要人保护…”
“那臣送陛去彧相那里。”
“若是现了这个人…若是现了这个人…”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如墨的苍空,又自顾自地说,“那该如何…”
“那花…本就不能习惯北方…”
“如此…陛可要想好了…”
额的花钿冷暗妖艳。
祭玉的动作微微凝滞,然后将那白鬼面带在脸上,轻笑一声,“原来陛也去过南疆一带。”
祭玉闪站在了云帝旿的左侧,两人离开湖边没多久,就见几名白衣人在那里寻找着什么。
也不知是湖中的花灯太过于迷,还是女的神过于认真,他竟乖巧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