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寅时外面的喧嚣才得以宁静,当时她还不曾就寝,北庭御shen边的人就前来寻她,说是北庭御有要事商讨。
她笑笑,却也只能收拾收拾离开九天台。晚宴刚散,他就是有要事也不会与她商讨。
北庭御的寝殿倒是安宁,隔离了凡尘世俗,此地宛若仙境,忽闻一阵清灵的liushui声,领路的侍卫抱拳离去,她顺着shui声往殿nei走。
这殿nei竟有一chu1天然的清liu!
祭玉讶然,不愧为北冥国主,真是将奢华贯穿到底。
她走到潺潺溪shui边,提裙坐在了那里,手指放jinshui中,冰凉的shui让这暑气消减了几分。
“你很喜huan这里?”
祭玉抬眸望去,这才发现北庭御居然躺在不远chu1。
那人侧卧在溪shui边,许是饮酒过多,那双星眸竟染上了缕缕薄雾,半边黑袍浸rushui中,仿佛chushui蛟龙,气势凛然。
见祭玉如此反应,北庭御邪魅一笑。
“可看够了?”
☆、十九章
祭玉白了他一yan,没再吱声,而北庭御倒是低声笑了笑,竟趟过liushui坐在了祭玉shen边。
“姜国的老皇帝被气死了。”
祭玉缄默不语,视线落在dang起层层涟漪的shui面上。
“钟念虽聪明,可她的聪明只限于后gong之中,若谈论朝堂之事,她还没有资格…”
祭玉抿唇,她本不想理会北庭御,奈何两人不过咫尺之遥,这人冰冷如蛇的手指却不停地在她脖颈上摩挲,越来越过分。
手掌被拍开,他挑挑眉,并没有生气,只是突然离开了那柔荑,nei心有些不畅。
“祭玉,为什么突然想帮朕?”
祭玉睫羽微闪,却没有答话。
“如今一年已过,云帝旿已醒,却不曾来找你,看来是朕gao估了你在云国的地位。”
“云国右相彧朝熙方为谋略千里,祭玉自是可有可无之人,哪有地位可言。”
“你倒是会贬低自己…”他嗤笑一声,看着那张漠然的容颜一时有些迷离。
“你gan1什么!”
祭玉yan底泛起了冷锐,可北庭御并不理她,抱着她径直走到床榻边,然后将她扔到榻上。
脚上的镣铐与床榻碰撞,痛楚迅速传来,还未等她颤抖,北庭御就欺shen而来。
“夫人rugong多日似乎没有来过这里。”
北庭御笑着伸chu手,手指勾起她的青丝,语气轻挑。
祭玉面se凝重,却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不如今日留xia侍寝吧。”
他轻轻说完,不给她留有余地,便在祭玉的脖颈上啃shi。
室nei的温度渐渐升起,混混沌沌之中,她忽然听到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然后是棂朽的声音。
“微臣叩见皇上。”
北庭御起shen,笑看着她,那双手在她红run的唇上轻抚。
“臣将药带来了。”
“拿过来吧。”
北庭御放手,他接过棂朽递过来的盒zi,那是一个jing1致的小木盒zi,北庭御打开,里面有一颗白蓝相间的药wan。
“你可知dao这是什么?”北庭御拿着那颗药wan看着她,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他接着说dao:“此药有一个很mei的名字……相思凝人骨--思人骨。”
祭玉看着离她有几步之遥的棂朽,yan里的神se令人难以琢磨。
北庭御伸chu手,紧扣她的xia颚,将那颗药放jin了祭玉嘴里,祭玉心里一颤,她手指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