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他对她都没有好脸。

我的女孩，

第一次见面，他踢开琴房的门，只看了她一就冷冷离去。

路渺渺睛轻眨，看他的神仿佛在看陌生人。

*

“知礼……”

“我来的时候和我妈说了一声，上要去看她。”何知礼打断他的话，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路上，路渺渺抓着前的安全带，扭看向何知礼：“为什么一定要今天见，明天见不行吗？我什么都没有准备，要不要买礼？你妈妈喜什么东西？”

何知礼不置一语。

何知礼为路渺渺打开副驾驶的门，扶着车送她去，转看向何向恒：“你未免想的太久远，你还能在现在的位上坐二十年。”

何向恒自然注意到这个动作，失笑，却什么都没说，问何知礼：“刚才你说要去纽约是真的？”

何向恒站在铁门前，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青年，轻轻不易察觉地弯动嘴角，低声：“去吧，代我向她问一声好。”

路渺渺没有想过何知礼会这么快带她见家长。

何知礼握着路渺渺的手掌意识收紧，躯微微一侧，将女孩挡在自己后。

何向恒：“可我的儿只有一个，我不能把公司随便交给别人。”

何向恒深深看他，仿佛这个男人不再是受他制的儿，“那么公司呢？”

他：“你没有任何错误，渺渺，不需要这么如履薄冰。”

路渺渺仿佛听见了他的话，也看向他。

那时候路渺渺想，这个人这么没礼貌，怎么会起这样

“再见。”

何知礼当然能看她在想什么，趁着等红灯间隙了女孩的脑袋，说：“别猜，我没有对她说过这些事。”

女孩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足以见得她的紧张。

因为尘封太久，反而成为他独属的记忆。

他又看向副驾驶座的路渺渺，女孩眉平静，侧脸致。一时间恍然回到多年前的傍晚，她也是这样乖顺地坐在这里，听他讲一些生活中的趣事。可是何向恒知不一样了，那个女孩早已离他远去，或者说从不属于他。

何知礼低着笑，说：“不需要，她嘱咐我只要把你带过去就可以。”

……真的？路渺渺不太相信，“她知我？”

何知礼，“当然。”他不可能没有在电话里说过。

上次他让江屿准备房也是因为这件事。

你很勇敢。

路渺渺轻轻哼一声，述说：“你当初可不是这么想的，你不知有多讨厌我。”

你终于摆脱了我，摆脱过去。

“哦，”路渺渺稍稍有些放心，转而想起什么，脸突然变白了白，握在前的手也收紧，“那她知……”

她来得毫无准备，原以为午回去还能上一节课，现在看来别说上课，她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去都成问题。

他张了张，缓慢：“渺渺，再见。”

这是她留给他最后的话。

何知礼颔首，“早有准备。”

既然这里的事无法解决，那么他和路渺渺住远一未尝不可。

何知礼问：“怎么了？”

何知礼说：“何氏有数千员工，每一个都能替我现在的职位。”

准确地说，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