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一窝着一肚闷气，阴森森地问傅弈舟：“我已经准备好了，夜便即刻行动。”

方心玉和老鸨见到她也愣住了。老鸨不禁上前去左瞄右瞧，啧啧惊奇：“真不愧是傅公，边竟有两位如此若天仙的伴侣同行。胡蝶已经是妈妈我见过的姑娘中最漂亮的，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傅弈舟笑了笑：“自然。你负责引犯人，陆在暗跟踪，我则见机行事。”

方心玉闻言兀自笑起来，差被烟呛到。傅弈舟仍傻傻站在那里，没有反应。

着老鸨的絮絮叨叨。她十句话有九句都离不开找胡蝶一事，傅弈舟只能且听且安。

傅弈舟还未从惊艳中恢复过来，那姑娘就已经忍无可忍地破大骂起来：“别姑娘长姑娘短的，本座可是堂堂七尺男儿！”

老鸨没看到那姑娘微微蹙起的眉，仍旧喋喋不休：“傅公你让我带人过来我还以为你找到胡蝶的消息了，原来是要为这位姑娘打扮。不知傅公你是何打算？”

老鸨听到他的声音后惊讶得瞪大睛张大嘴巴，吓得倒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地直直盯住他。

方心玉终于笑够了，她叹息：“嗯，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是个人儿。”

怎么看都是个绝人，怎么会是个……男的？

夏夜的风很凉快，屋檐的灯笼摇曳，火光映照，屋墙树木层层叠叠，影影绰绰。走在静寂无声的大上，陆无一用借来的手绢拭去额边不时冒

穿着衣裙，还有不合脚的绣花鞋让陆无一走起路来十分别扭。他姿势奇怪地走向方心玉和傅弈舟：“！”

姑娘的话虽犷，但低沉的嗓音带着略的声调，非常悦耳。然而再怎么好悦耳，就姑娘而言，他的声音未免过于低沉沙哑，很明显是男人的声音。

平常被赞自己的样貌陆无一会非常得意骄傲的接受。可今时这个找扮被称赞，他到莫名的屈辱。他想立即纠起傅弈舟的领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可他不能。

方心玉则握着翡翠烟斗倚在窗边看着楼人来人往，各姑娘忙着招揽生意。残影早被陆无一利用教主份打发走了。

屋香炉里的线香已经燃尽，香灰沉沉落。里屋却仍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阻隔着里屋与外室的珠帘被一双柔的手卷起，有人从里面走了来。

老鸨和儿，雪娘听不明白他们之间在说什么，朝几人上来来回回看。听到傅弈舟的话，老鸨又难过起来，扯着傅弈舟的衣袖痛心疾首：“傅公请您务必把胡蝶找回来！”

雪娘还有儿分站两边，中间则是一位挑的绝女。她穿交领墨长裙，挽起的发髻上别着三支梅花发簪。脸上略略施了一些粉黛，让她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即便是如此简单的打扮，也能与方心玉的貌平分秋。不，兴许比方心玉还略胜一筹。

谁让他之前说得那么信誓旦旦？自己搬石砸自己的脚可怪不了别人。

傅弈舟愣愣站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睛似乎都要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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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终于将傅弈舟飘远的思绪拉回来。傅弈舟双手环，仔细打量了陆无一全，啧啧称赞：“没想到没想到，阿一你居然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