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工友掏的不是二十张了,而是直接给了他一沓钱。昆卡把钱揣袋,沉甸甸的至少有五十到八十张。
那是昆卡第一次见到斗兽,他们壮的格和机警的神还有那与其份不符的腼腆和礼貌,让他好奇不已又不敢靠近。
于是又跑了大半年的夜车,昆卡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
“小心,回来了打电话联系我,我比你早两个小时去南线,到时候在酒馆等你。”
昆卡买了包烟便跟上,见到了仓房后面的三个人。
他知他们上每一块肌肉都是钱,甚至他们的汗,都散发着钞票和鲜血的味。
夜晚的边关说是过不了,实际上反而更加宽松。只要外面想来的人给足了钱,值岗的没碰上检查,基本都睁一只闭一只。
但工友还是把烟叼在嘴里,伸了一个巴掌。
第四章工作时间不能喝酒(上)
工友大分已经上了年纪,跑夜车老婆孩有意见,他反而喜,因为这样就距离他要接的行业更近了些。
工友又说,我朋友有东西让你捎一,方便吗?
工友说,“今晚腾车厢一半的位置,我有几笼东西想送南线去。我跟你一起,怎么样?”
“五千拉比?”这可不是小数目,这够得上他半年的工钱。
工友说,少不了你,安心运去就是。能得起钱买斗兽的都是不在乎钱的人,你还怕人家说话不算数啊。
跑夜车是寂寞的,在寂寞的夜晚里看着路灯刷刷刷地往后过,他也曾害怕过。这条路到底是通向光明还是黑暗,他不知。或许既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而是在这样灰黑的夜空中一直跑去,跑到没有尽的尽。
昆卡一凉气,差没把车开沟里。他的心脏得更剧烈了,猛地扭看向工友――“五……五十万拉比?
昆卡和工友趁着夜把笼搬上车,昆卡则一直在冒汗。他的心脏咚咚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极度的兴奋。他的双手颤抖地握在方向盘上,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要把车打着火。
那个比他大好多岁,脸上都油了的工友有一天突然找上了他,给他一烟,两人便溜到库房后着。
工友好笑地瞥了他一,那神似乎在说不会吧小,你还指望这辈能买一?
工友却笑了,笑着一烟,“加两个零。”
昆卡摇,“我是说他们,一个……一,要多少钱?”
工友说不大也不重,五十斤左右,占不了一个人的地。
一次二十张票啊,那是他小半个月的工钱。
就这么又跑了三个月,终于有一天,工友了班堵了门,招手让昆卡跟他去。
工友说,今晚你跑车是南线吗?
司机起,他用的钱考了个驾照,白天跑,跑了半年,改到专跑夜车。
昆卡说是。
昆卡说,空位置有,但东西别太大,别太重。
昆卡就这么被老司机带着上了。他不多嘴,不好奇,东西拿到了拆分几个小包,掏空了车坐垫放里。
说着摸了摸上衣袋,又摸了摸袋,再摸了摸屁袋,掏二十张旧票卷了卷,昆卡兜里拍拍。
不用明说,他也知今晚要送的是什么了。
几笼――昆卡。
路上他问工友,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