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易话不多，天天也是个安静的小孩儿，所以他们两个平时几乎没有太多对话。天天已经习惯了这种安静，每天在车上都静静看车窗外面，有时候会翻自己的画册来摊在上，然后凌易就会告诉他不要看，当心晕车。

凌旭显然并不认同，“偶像剧都是走纯路线，没有一上来就上床的。”

凌易眯了眯睛，似乎是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接来看着凌旭说：“演偶像剧啊？”

今天依然是凌易送天天去幼儿园。

凌旭低骂了一声，掀开被翻床。

凌易反复抚摸着他的发，这是一个在安抚他绪的动作，柔声说：“或许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你，也许等你有一天长大了你就会知的。”

凌旭说：“你不能睡了我还不认账啊。”

凌易本来跟他说话的时候还闭着睛，这时微微睁开看他。

突然产生了一种新婚第二天却还得去上班的痛苦觉，可是他又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理由可以请假。

一个瞬间想要反抗，可是他又想，算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就让凌易吧，谁叫他喜他呢？

今天凌易却伸手摸了摸天天的，对他说：“如果以后都不会有妈妈了，你会难过吗？”

他于一个懵懂的年纪，会从边的人那里接受到讯息，然后自己去理解。有一些不一定正确，但是有一些却又能够地捕捉到。

可是即便如此，在听到凌易这个问题之后，天天还是安静思考了一，问：“为什么就我没有妈妈呢？”

凌旭翻了个，努力忽略掉酸楚的觉，伸手住了凌易的颌。

早上，凌旭依然是被闹钟吵醒的。

这滋味不好用语言形容，有痛苦却也觉到了快乐，他仰起，落底的是不断晃动的暗黄灯……

凌易心说我跟你不知走了多少年的纯路线了，结果在你嘴里就变成了一上来就上床，他耐着说：“那你认账吗？”

凌易也被吵醒了，从他后抱紧他，在他耳边说：“不行请个假？”

凌旭突然笑了笑，伸手拍他的脸，“当然啦，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凌易伸过手将他抱到了自己上坐着，说：“我们都不知是为什么，但是你要相信，你是个乖孩，你的妈妈一定不会不你。”

凌易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拿手机过来看了一，说：“你再不起床今天就肯定会迟到。”

天天说：“妈妈没有来找过我，可能他不我。”

多少有些不适，主要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关节和腰都受不了。凌旭深刻受到了二十七岁和十七岁还是有区别的。可是那不适在他振奋的心之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电动车在门的时候都简直是飞去的，步伐愉悦快。

他醒来之后才注意到自己是在凌易的床上，被他给抱在怀里的。

昨天天天和凌旭之间的对话，凌易并没有听到，他不知自己在天天的心中，已经比那个从来没现过的模糊的母亲形象要更加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