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转开了视线，拿盒摇了摇，听里面还有多少。

凌易闻言抬起双，默默地为自己了一烟。

这一次潘文绍跟他说：“想清楚啰，别等到人走了又来后悔。”

洗完澡来的凌旭什么都没说，回去自己房间睡觉了。

凌易把杯放，对他说：“吃。”

重重叹了一气。

在这期间，凌易约了潘文绍来喝过一次酒，因为除了潘文绍，他的这些心思没有办法告诉别的人。潘文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他说：弟弟又怎么样？喜就去追啊。

凌易看着酒杯，神有些怔忡，“我怕说了就回不了了？”

凌易沉默地听着，看了一凌旭的背影转离开。

晚上，兄弟两个一起去外面吃饭，西餐厅里面灯光暧昧昏暗，浪漫而抒的音乐伴随着整个用餐的过程。

第二天早上见到凌旭，他果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平静地打开冰箱拿鸡，问凌易要不要吃煎。

潘文绍一只手搭着他肩膀，“说了也是走，不说也是走，你觉得呢？你机会不多，也许这一次他走了，一次就带着老婆回来见你这个哥哥，你到时候怎么想？”

凌易想他大概是真的醉了，脑袋已经不清醒了，不然洗澡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代表着什么意思。

有些松了一气，但是更多的是莫名的失落，凌易苦笑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卫生间走去。

凌易手指抓着小巧的玻璃酒杯，问：“怎么叫想清楚？你让我跟他说？”

潘文绍说：“不说就什么都没有可能。”

可是不爸爸是不是能康复，凌旭都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去，他的假期结束，就该回队去了。

虽然明白这些话不现实，可是凌易听他说心里总是会觉得舒服一些。

凌旭说：“是啊，一喝多就断片儿了，什么都记不得。”

吃晚饭凌易开车回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凌旭去厨房煎，凌易站在门边看着他，问：“昨天喝多了？”

凌易把手机丢在档位杆附近，前排两个座位的中间，他伸手去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凌旭的手背，凌旭立即把手挪开了。

凌旭一天午在自己住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个箱，他打开来里面全都是他过去的东西，包括他中学时记得乱七八糟的笔记本，这些凌易都没有扔掉，而是仔细给他收起来。

爸爸的况很糟糕，那天午抢救了一次之后，医生说很可能一次就抢救不过来了。

凌易知凌旭一定会看到这个箱，因为这是他故意让凌旭看到的，他觉得潘文绍有句话说的很对，不尝试就什么都没有可能。

其实气氛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凌易能够察觉凌旭的绪其实紧绷着，表面上看起来很放松，但是整个人却在刻意地跟他保持着距离。

凌易为自己倒了一杯白，仰起喝了一，只见光洁的脖上结动，有珠顺着他的颌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