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想了想，“人家总归是有秘方的，我不说的跟他们一样吧，但八九不离十还是可以的，怎么，姑爷想吃酱鸭？”

“啊这倒是。”顾昀扶着她的手站起来，“今儿阳光不错，陪我去走走吧。”

“是想吃来着，这样你今儿去买一些回来，顺买只鸭，赶明儿就吃你的，如何？”

顾昀醒来的时候经常会对上她专注的神，然后他就再也不想闭，好想可以一直这样看她，“阿翕，你怎么总也不变样呢，虽然我对自己依旧十分自信，但还是觉要不上你了。”

“姑娘您说的也对，是该让他们去闯一闯了，我看知鱼小有天分，跟姑爷一样灵，在外吃不了亏的，十岁刚的姑娘，我瞧着不比个大人差到哪，何况还有盛桐少爷一路跟着。”

明玉是让谢景翕宽心，但谢景翕的心一直宽，不放宽话，如何面对一天天衰弱去的顾昀呢。

因为她害怕时间会冲淡一切，到最后连容颜都变的浅淡，在还能及他的时候牢记，然后永生不忘。

这种日复一日的忐忑已经成了生活中的一分，她尽量表现的平静，却不能真的平静，顾昀不清醒的时候，她都会坐在一旁看他，试图将他的容颜鲜活的刻在脑中，以便她想他的时候可以随时在脑海里现。

冬日阳光人，院里原本的花花草草被去了大半，全都移植上了海棠，跟鸭崽一起从余杭老院里带过来的，鸭崽长大后了肚，海棠倒是越发旺盛，待到来年天的时候，又是花开满园。

明玉信心满满的保证给他买酱鸭，并琢磨着看能不能卖个人，问问人家用了什么香料，横竖冯记向来有脸面，打听

顾昀抬手搭在额前，眯着看天光，不知从这烈的阳中得了什么启发，忽然冲着明玉招手，“明玉丫，跟我说说你最拿手的菜是什么呐？”

“啧啧，明玉丫，可不兴这样的，就城西那家酱鸭，你能的一个味吗？”

明玉屁颠屁颠过来，不假思索回说，“我什么菜都很拿手呀，非要说的话，那就是都拿手。”

谢景翕笑，“过了十岁就不是小孩了，何况那孩也拘不得，天生的野，拘着反倒不好，我跟她爹顾不上她，将来闯什么名堂来都是她自己的。”

顾昀笑，“加油啊明玉，姑爷我十分看好你。”

生意格外的有天赋，没几年的功夫，就跟着几个掌柜的四跑生意。

这当然没有问题的，明玉别的不成，伺候他家姑娘姑爷还是没话说，明玉拍着脯保证，“擎好吧您，一准给您买回来。”

明玉不说话了，姑爷这个样，姑娘怪不容易的，一个人就让她耗尽了心力，娃娃们就不如让他们自己去闯，何况父母能靠几年呢，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来的踏实。

谢景翕笑他，“你不是也没变么，脸还那么厚。”

顾昀从杭州回来后，神就不如以前好，时常都在昏睡状态，每次早晨醒来，谢景翕都会先握住他的手，觉到他的脉搏后，忐忑的心才会安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