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稍微有犯愁,在他看来,两位天才的准都可谓湛绝、不相伯仲,待会儿他要怎么宣布输赢?
最后一个作品收尾时,尤金不小心打翻了酒灯,火焰直接烧着了袖。
裴缜暗暗不解,墨洛维对尤金的态度,果然跟相关书籍里记录得一样差。
裴缜自己也是调香师,一直都觉得能拥有一些旗鼓相当的对手……绝对是件幸运的事。
然而事实证明人家天才个传世巨作就是那么快。
不一会儿,墨洛维在众人的见证趾气昂从尤金手里收走了“白瓷皇后”的香谱,尤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最后离场。
尤金睫微微一颤,垂眸认真地又试了香。
墨洛维讽刺尤金世的“王与贫儿”、“沙俄贵族”、“愤火之花”,和尤金反讽他奢靡骄淫的“纨绔”“小丑”和“香榭丽舍之夜”。
以前裴缜问过叶真衣,pa评委责任很,是不是也压力巨大。叶真衣却说:“不会啊~能现场观战其实超级开心。”
那一夜,裴缜亲围观几款传世名香的诞生,几乎可以说是人生无憾。
“早就过了装小姑娘的年纪了,现在长成这么又又瘦的一都没看,再掉泪还有谁会买账啊?嗯,尤、金、娜?”
结论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能比不能比。
“那款‘橘猫与夏天’已经非常完了。别人不过是谦虚一而已,尤金,别那么自大。”
墨洛维:“怎么搞得啊?把灯打了那么低级的错误也能犯,你以后真的打算当调香师吗?”
谁都没反应过来时,墨洛维就第一个冲了过去。
尤金还想说什么,却被墨洛维打断了。
墨洛维:“怎么,不想给?不想给别比啊?啊?你那是什么脸,不是这样就要哭了吧?”
竞争人自省、人步,能够激发无限潜力。他想要益求,也喜那种不甘心又迎赶上的觉――所以不太理解,
先生,我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您,这是我新调的香‘橘猫与夏天’,希望能够获得您的指教……”
“因为,豆蔻的香气是朦胧温的那种,不像辛香料那样纤辣,但回味会更加悠长,很有夏天的觉。琥珀也一直有种温的气息,毕竟是夏天松树里溢来的树脂,同时又有些捉摸不透的神秘,不觉得……那觉很像猫吗?”
可是,为什么呢?
……
尤金惊魂未定:“你的手……”
至此为止,调香界一直众说纷纭的白瓷皇后香谱消失一案,如今终于有了那么一儿眉目。
而今天被尤金评之前,这瓶“橘猫与夏天”已经经历了小半年的不断修改,也综合了各种著名调香师的意见。但在裴缜听来,从来没有人能那么一针见血,令他茅顿开。
墨洛维则倨傲地轻轻哼了一声。
承认偶像墨洛维不如别人是不可能的,这辈都不可能的。但尤金的实力他今天也亲所见也是叹为观止――成为墨洛维一辈念念不忘的“宿敌”,绝对是有理的!
但他不怎么相信。毕竟现在的调香师,哪一个不是一款香吭哧吭哧反复讨论修改大半年……哪有这种十几分钟的灵就一气呵成的?
这种后世几乎不再有的天然六阶调香师,天赋和直觉果然近乎可怕。
伸手“刷”地把尤金的袖给撕了。把人往后拽了好远,才吼那群傻着的人去接灭火。
裴缜之前在调香书上看过,说这几款香都是他们两人在调香比赛上的灵光一闪。
尤金愣了愣,低去略显涩然的样。
尤金像是没听到,只急着想看他的手。
尤金:“……”
墨洛维努力往回,整张脸都变得很紧张:“我没事!你别拉拉扯扯的,也别想混淆视听――都差引发火灾了,比赛当然是你输了。说好的赌注是白瓷皇后的香谱的,拿来给我!”
今天,裴缜100%领略到了那种“开心”。
“很清醒自然,没有过多的修饰,那种和又轻盈如风的觉,很适合香的名字。嗯……如果说缺少了什么的话,我在想,要不要在尾调加上豆蔻或琥珀?”
……
结果,老天爷倒是没让他为难。
调香经过近一百年的发展,已经现了各种合成香料和电级别的度皿,但就用30年代的纱布、酒灯和老式温度计,大神们仍然能够展示令人叹为观止的技法。
而香的味,在真正的大师手里新鲜炉,也比如今专柜里买到的线上的作品更令人心澎湃的个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