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从小就跟家教学格斗术,说反应力还行,跟成年男三五个刚正面也基本没问题。问题是哪能想到有些人没征兆的突然就发了疯,而且手完全没轻重,从后面直接大力掐住他脖把他往铁门上撞。韩复意识用力一挣扎,整个人直接正面朝地砸在了院新修的墙篱上。
一块尖利的碎石就横在韩复前几厘米。他也算是摔得比较走运,再偏几厘米,可能这玩意儿就要扎他的睛或者气里。
有好脸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
骗了别人的,把别人给直接疯,事后却受害者一样质问着“你难就没错吗”。把还坐在轮椅上的人孤零零丢,然后今天又在这里装大尾巴狼,圣脸深状不允许别人“伤害”他。
幸好是平的!
……
过了一会儿,忽然喃喃:“你又不懂,你凭什么?”
门锁在打开的那一瞬间,颈后突然一阵剧痛。
“你一个富家大少爷,你当然得意,你当然要什么有什么!你知什么?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韩复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一辈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不是小时候贪玩掉后山的阴沟,不是跟爸爸在非洲某小国看香料遭遇乱,也不是在国军事学校真枪实弹毕业演习。
而是在自己家门,因为低估了一个一向淡漠的成年男人心的疯狂程度。
但是在生死一线间,骂娘没有用。
韩复最后只能挣扎着吼来:“你弟弟!”
一阵乌云飘过遮住了刺的目光,整个大地忽然间光彩失。十一月的天就是这样,刚才还有一丝意,瞬间阴冷异常。跟着飞沙走石,石也落在了地上。
易长晴像是恢复了些许神智,却还是着韩复的腰令他动弹不得。
前不久找人翻修理院的时候,设计图总共画了三五张。关于篱笆墙的形状,韩复本来准备搞个艺术、有棱有角的新造型,结果裴缜却说好像有太调了,说就还个普通的、平的吧。
倒的一瞬间,唯一的想法就是,幸亏缜缜有先见之明,老真没找错对象!
易长晴扬起石就要对着他脑袋砸来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院里的土地刚翻过,虽然松,却横七竖八着很多石野草。
压着他的肩骨,住了那块尖利的石,用一种几近于憎恶的青筋凸显力。
可能,已经不能用单纯的不要脸来形容了。考虑到易长晴这个人其实还真是个“要面”的,所以可能除了“神分裂”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真心想骂娘,缜缜当年到底是怎么会喜上这种宇宙第一神经病的?!
韩复是又无奈,又崩溃,都被气笑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这人是不是真的脑有问题?”
他就算再怎么冲动,疼他那个弟弟是真的疼。不会舍得那孩背着“杀人犯家属”的名过一辈。
可笑的是,想爬起来,却被易长晴从后面用膝生生住了背。
但那又是谁的错?
易长晴什么都没说。
真的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在这个世界上,最重
是平的前和小腹还都被硌得差吐血,要照他当初的设计来搞,现在整个人很有可能已经被当场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