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渭：“……你定的是不是有快。”

扎西多吉：“你现在没收，不卖画难等着卖？就这么定了，画廊难得有空来的时候，还免费，来回路费给你报销，回把详细信息发给我。”

山上风不小，吕渭裹了裹大衣，鼻开始摆画笔，画了个简单的小幅，瞅着满意，就发到朋友圈里显摆了，扎西多吉秒回写着：“真好，给个价我买了。”

吕渭觉得扎西多吉肯定是青稞酒喝了，笑：“我这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了？”

扎西多吉又是快的哈哈哈大笑几声，说着：“对，就这么定了，你提前几天过来，我亲自给你裱画！布展也快，我这里有专业团队，东西拿不动我喊几个小伙去接你！”

吕渭抱着手机跟扎西多吉开始聊天，扎西觉得不过瘾，直接打来了电话，吕渭笑呵呵说着：“老哥，我这边攒了不少画，你要不给我办个画展，看看能不能卖去几副，我贴补贴补家用。”

孙言回复：“不客气，谁叫我那么你。”

扎西多吉：“行了，别磨磨唧唧了，就这么定了，我去帮你联系了。”说完撂了电话。

有种被当成小屁孩对待的觉，吕渭掂量了掂量厚重的信封，想着孙言英小贩似的那张脸，忍不住莞尔笑了笑，给孙言发短信，写着：“谢了。”

吕渭应着，：“知了，我现在也没钱给那孙，放心吧，心里有数。”

扎西多吉笑得特别朗，说着：“好办好办，你回把画都给我拍照过来，赶巧了我这边正好有个撤展的画廊，空窗了一小段时间，免费给你用吧，我看看时间……嗯等我查查，个星期，有赶呢！你觉得怎么样，哎展着玩呗，定了的话我这就在圈里发广告，光凭你是师爷的关门弟就足够引人了，快来快来，哥几个聚一聚，就这么定了！”

请帮忙开车过来的老乡在车站旁边的小饭馆吃了顿早饭，吕渭回到家里也将近中午了，成佳跟赵医生去义诊，小院里安安静静，吕渭屋喝，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厚实的信封，打开一看，是孙言留的现金，信封上写着：“给你零花，多买好吃的。”

吕渭心好，就抱着画夹往山上走，最近基金会来了一帮大学生搞社会实践，帮着分发快递整理资料，吕渭比之前闲了好多，又起了撒手掌柜，正好开大地返绿，远远近近是一年难得的新绿，错过好风景怪可惜的。

吕渭：“……我考虑考虑，主要是没什么大作品，就是些风景人的小画。”

吕渭打了个嚏，收拾东西往回走，寻思着办画展的可行，边走边算着自己这里的开销。在基金会工作的人很多是靠，人员动其实大，不过吕渭还是照市场行给大家伙开工资，交五险一金，每年光这些花费就是很大一笔，再加上日常各种大大小小开销，完

那货像是要找事，你多长个心，你现在也不是有钱的主儿，他要是真找上门来，你找几个青壮年给打去。”

吕渭：“……”他怎么老觉是被扎西多吉这臭小忽悠了似的。

孙言又折返上车，吕渭站在栅栏里看着大巴车缓缓启动掉驶离，心里有空落落，年纪大了各人都有各人的事业，说是常聚，其实凑个时间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