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发愣，吕渭又来一条：“成佳这都跟你汇报？”

吕渭心事重重地睡，孙言午补觉睡得太足了，一直没睡着，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地守在吕渭旁边，脑里想着很多事，亲了亲驴儿的脑门，也闭上睛眯着。

孙言笑，摸了摸吕渭后脑勺，说着：“我连对象都没有，结婚还早呢。对了，驴儿，要是再过十年，咱俩都还单着，就一起过吧。”

，孙言后背后抱了抱吕渭，说着：“在外面跑其实累，我赚这些钱也是给你留个底儿，你现在坐吃山空，总有拮据的时候，到那时候你甭总想着求助这个那个，我的钱就是你的，咱俩不分家。”

梁诚：“附近没宾馆？”

梁诚：“睡一个床？”

吕渭：“孙言这货打呼噜，吵醒了。”

梁诚写：“嗯，你反吗？反的话我以后不问他了。”

孙言继续摸了把吕渭的发，跟安小孩似的，说：“老就老呗，我陪着你一起老。”

外面夜深了，成佳那屋突然亮起了灯，成佳捧着手机鬼鬼祟祟地转悠到吕渭房间门，嘟囔着：“真睡一块了？报告不报告啊？”他纠结着小脸捂着肚往厕所走，公用的厕所在小院角落里，他半夜肚撑得想大号，扎扎实实蹲之后开手机，准备跟梁诚讨价还价，这次他想要个NBA球星同款的鞋，要是上面能有签名就更好了。

吕渭：“嗯，没多余的地儿了。”

成佳写：“特级重磅报！吕老师跟人睡了！”他坏笑着刚打完这行，准备等梁诚回复之后再往写，结果厕所外面突然传来响亮的一声咳嗽，吓得成佳手一哆嗦，手机直接坑里了。

吕渭知或许不边有没有人，或者换了什么人，孙言始终都会陪在自己边，他们一起走过少年，走过青年，在中年的时候仍旧是可以一个电话就招呼过来的至亲好友，有这样的朋友他心里踏实。可是人生百年真的要这么过吗？吕渭觉得还是有遗憾，有缺憾，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近远郊坟墓里的故人，也想起了远隔重洋之外的梁诚。

成佳愣了那么几秒，窝草一声蹦起来，喊：“我手机！”

吕渭：“人家大老远来

成佳气得脸红脖，骂：“上你个驴屎！”

可怜千里之外的梁诚同志，盯着“吕渭跟人睡了”这几个大字心惊肉，再联系成佳也联系不上，往好了想成佳咋咋呼呼惯了，估计这是卖关夸大事实，可梁诚心里就是堵停，寻思着现在国还是凌晨，怕打扰吕渭睡觉，就先发了条信息，问着：“有朋友过来找你了？”

赵半仙披着大衣探半个脑袋，淡定：“能快吗？我也要上。”

吕渭翻个，把搭在孙言上，说着：“十年？再过十年咱俩都奔五了吧。”吕渭叹气，说着：“觉十年还是远的一个时间，不过一个十年两个十年一眨都过去，我也成老了。”

发完觉得自己有墨迹有娘，跟计较的琐碎小男人似的，刚想撤回，吕渭竟然秒回：“孙言来了。”

吕渭：“无所谓，他跟你赚外快，我不让又得给我找事。”

吕渭：“那不成，你总得成家吧，现在跟我说得冠冕堂皇，等有了媳妇你看看能不能掏来一个儿。”

梁诚：“怎么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