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金秤杆,赵夔上前两步,让秤钩勾住红盖的底端,再慢慢往上移。
顾鸾的四个丫鬟,玉盘、玉扇、玉盏、玉葫一起过来服侍主卸妆。
“阿鸾,你真。
赵夔这才想起新房还有外人,目光收敛,示意女官继续。
或许,赵夔还会用药?
“你先休息。”离开之前,赵夔对顾鸾。
“要我说啊,王妃不涂粉更好看呢,天生白。”玉盘笑着夸。
她换了一红的衫裙,盛夏时节,衣料单薄,勾勒她盈盈纤腰,可那紧张慌乱的杏,才是最男人的。
视野越来越开阔,顾鸾不安地动了动手指,密的睫始终垂着。
但前院还有客人,赵夔可以无视太等人,顾家送嫁的男客却疏忽不得。
自己当了王妃,丫鬟们都很兴,顾鸾就没坏丫鬟们的心,吃东西垫垫肚,顾鸾累了,躺在床上休息。这样的日,顾鸾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每次睁开睛,窗外的天都会更暗,到后来,顾鸾脆不睡了,心神不宁地等着。
男人灼灼的视线,看得顾鸾脸颊越来越红。
赵夔抱了顾鸾一路,却还没见过新娘的脸。
赵夔离开后,二公主、三公主陪顾鸾坐了会儿,便告辞了。
顾鸾控制不住地发抖,当时她已非清白之,又服了药,就那般,赵夔初来时,她依然难以应付,如今……
想到这里,顾鸾有些疑惑,她一直都不懂,前世赵夔为何要她服药,毕竟她已经愿意了。
赵夔动。
一会儿困惑前世,一会儿心慌今生,顾鸾渐渐了神,当外面传来玉葫朝赵夔的行礼声,顾鸾猛地一哆嗦,瞬间了一汗。
手腕互绕,赵夔抬,看见顾鸾慌乱颤动的睫,那弱可怜的样,比酒还能起他的火。
顾鸾。
他一步步靠近,顾鸾想说什么,却本动不了。
赵夔自己来了,别的新郎多少都会醉酒,赵夔一来灌他酒的客人少,二来他酒量好,此时脸白皙,灯看如同玉,与平时并没有什么差别,除了,他微扬的唇角,除了,他看顾鸾的黑眸,幽深而明亮。
扶顾鸾在床上坐好,再笑着将金秤杆递到新郎官面前。
坐也不是,迎也不敢,顾鸾就像受惊的兔一样,呆在了原地。
取厚重的凤冠,顾鸾脖总算好受了些,再洗把脸,脸也清了。
“二嫂越来越了,二哥看呆了吧?”三公主格活泼些,俏地打趣。
她很慌,如果她没答应赵夔会试着接受他,今晚或许可以相安无事,但赵夔都自伤一刀了,她也应了,顾鸾就觉得,今晚赵夔一定会,与她圆房。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姑娘,是他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阿鸾。
而刚刚挑开盖的赵夔,险些没认自己的新娘,只因顾鸾平时不喜打扮,除了防的面霜,顾鸾不涂粉也不涂唇,让众人看到的是她原本的清丽面容。今日的她,连额前的刘海儿都梳起来了,光洁莹的额,一双杏怯生生地垂着,脸庞,樱唇殷红,就像一朵灵灵的莲花,摇一变成了妖娆的芍药,艳人。
上辈与赵夔的那晚,再次浮现前。
接来是喝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