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钦抬看着他:“不要轻信你看到的任何事,也不要轻信看上去再无害的人,这两能不能到?”
“所以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现在临时拟定了两个方案。”贺云钦,“第一就是沪上这些废弃多年的工厂和洋房早已被翻遍,重来一遍也无非是无用功,我打算换个思路,不再继续找寻空置多年的洋房和工厂,而是将重放到十年前空置过一段时间、后来又重新投用的建筑里。”
瑞德:“法租界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公共租界其他区域早前就找过了,偌大一片租界只剩苏州河以北未找,这地方临近战场,动起来委实太麻烦,我怀疑其他几派人都已经到附近了,只是目前豆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那人摇:“北区和东区现在是敌寇军沪上军防的基地,线路早被震断了,暂拨不通。”
众人怔了怔,这的确是个新的思路:“第二呢。”
贺云钦听到“政府密”这几个字,早蹙了蹙眉,老半天没接话。
余睿起看向窗外:“还有大批难民往公共租界涌,少说有三十万,等这些老百姓全涌来,大分建筑都会满人。如果伍如海的人第一个找到金条藏之所还好说,这人虽然跟敌寇勾结,但既要名声又要牟利,不敢直接将刀锋对准老百姓。可要是敌寇抢先明白方位就麻烦了,他们本不会顾及这些人的死活,会直接动用弹药来找寻地的金条。”
今次之事,成则能助国救民,不成难全而退。这一,想必这些前辈心中都有数,然而在他们的脸上,本看不到彷徨或瑟缩之态。
不像伍如海手的人,照我看,会不会跟政府的人有什么关联?”
余睿神转为肃然,默然片刻,慎重:“我记住了。”
“”
余睿眉心拧成个疙瘩,这的确是个通天的难题,首先要避过其他人的耳目找到金条,其次要确保能运到己方战场。
贺云钦笑了笑:“第二可能低,别忘了公共租界目前是英使馆的天,若敌寇真以这种明目张胆的方式找到了金条,如何将金条运到敌军战场?恐怕还未驶租界大门就会被扣。所以无论哪派人,就算再急也只能以隐秘的方式找寻金条。”
“第二就是如果那几派人的思路未变,类似于斯摩灯泡厂这等空置多年的建筑,他们一定会前来窥探,一旦脚,我们正好可以趁机会除掉几个。我希望在天黑之前能够接通线路,否则我们最好兵不动,因为不谁第一个动,立刻会成为其他几派的众矢之的。”
刚才已让余睿提醒段氏兄弟,此时撤走还来得及,要淌这滩浑,任谁也拦不住。
他看向另外一个同伴:“仍打不通电话?”
至于是谁密谁横生枝节,回家一查便知。
余睿苦笑:“但问题是那两派人一个比一个会伪装,我怎么判断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