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钦皱了皱眉:“若像你说的那样,岂不人人觉得奇怪,引来旁人注目,凶手还怎么动手杀人?护士也就算了,白海立可是街瘪三,遇到这种奇怪装束之人,先就起了防心。”
贺云钦默了一晌:“十年前,有位叫约翰的利资商人,以传教的名义,假扮成牧师,带了一批贵重资来中国交易,然而此人到沪不到三个月,就死在柽枫路那所洋房里――”
红豆一讶:“护士死的那间洋房?”
贺云钦想起一事:“可还记得王彼得上回在林博士那间洋房拍的照片。”
贺云钦顿了顿:“假设护士的死是被人谋害,两桩案有几个共同:案发地都是有闹鬼传闻的凶宅,且现场都留了39码的鞋印。不同的地方在于,一个是女士鞋印,一个是男式鞋印。”
红豆讶然:“你今晚在女盥洗室门看到那双是男式鞋还是女士鞋?”
红豆叹气:“希望舅妈今晚好好歇一歇,最好明早能想起来什么。如果真像咱们猜的那样,这人是舅妈熟人,应该是舅妈无意中知了什么,所以才惹来杀之祸,可是她满脑都是玉淇和玉沅的亲事,即便看到什么,也未必会往心里去,就算问不什么也不奇怪。”
红豆托起巴:“会不会是这人为了混淆视听,为男人,故意穿女士鞋?又或者为女人,故意穿男士鞋?”
贺云钦默认这个说法:“白海立的案得太净利落,凶手有同伙不稀奇,没同伙才奇怪。”
后应,我就只奇怪,像这等只大票的凶徒,怎么就盯上潘太太了?”
红豆不满:“为何一说到房的事你就觉得危险,究竟这房里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连白海立也会丢命?――陈白蝶之所以要卖房,是因为提前预知了危险么?”
“此事太凶险,你若是实在好奇,多跟我们一分析案,别的事就不必了。”
“护士死后,王彼得到空置的二楼检查,在书房发现了39码的鞋印,还拍了照片,可是那双鞋是双千层纳底布鞋,鞋得尖,分明是女人留的鞋印,而白海立事后,我们到厨房附近查看,那双鞋印却是双男式鞋所留。”
红豆思忖着:“昨天在茶话会,梅丽贞说死在洋房里的那个叫史丽的护士是她远房亲戚,事前跟家里人提到洋房里的怪事,说不止一次听到女人的哭声,要不我和顾筠问清这人住在何,明日去这人家里打听打听。”
也是。如果是男士鞋印,贺云钦当时就会起疑心。
“照你这么说,难这两件案是不同人所为?吓护士的是女人,杀白海立的是男人?而袭击舅妈的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是。怪就怪
“柽枫路那间洋房?”
“是双男女皆可穿的布鞋。”
红豆思索着:“可是我们至今不能确定护士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