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茳晚，”林母看着顾茳晚，“亲家母今日劳累了一天，现在西阁睡着，你和慕安去看看吧。”

“娘想说什么？”看着顾老夫人言又止的表，顾茳晚终于开问。

时间一过去，来的宾客也都一一离开，林慕安将大氅脱，林母这才看见了林慕安微微走样的，心里有欣喜，又有些难过。林靖他，没能看到孙生，亦没有看到外孙生，都是命，没有饴孙的命啊，林母偷偷抹了抹泪。林慕安缓步上前抱住了林母，轻声，“娘，别太伤心，爹必定不希望您这般的。爹走了，我们还在，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茳晚咬了咬唇，最后吐了两个字，“离开。”

“到底是没能赶上啊。”顾老夫人见是顾茳晚和林慕安，只微微愣了愣，随后叹气坐在了凳上说。

林慕安手里拿着香轻声，“爹，孩儿回来了，原谅孩儿没能见您最后一面，愿您一路安好。”

顾老夫人摇了摇，“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顾茳晚与林慕安对视一，没有言语。

顾茳晚在一边，“岳丈大人在上，小婿来迟还望岳丈大人见谅，您尽可放心，我会把慕安照顾的很好。如今慕安已有了孕，待得孩生，我们必定会带他来看您。”

顾老夫人，“林家欠赵桓的，总算是还清了。”

☆、第五十七章上卷结局

林慕安的指甲深深嵌掌心，尖锐的刺痛由手掌传开，顾茳晚站在他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去吧。”

“这是何意？”林慕安皱了皱眉问。

顾茳晚声音很低，余几人站的又不算太近，林母也就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孩之类的话，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嗯。”林慕安了应了一声，正好，林立安起取香的时候看见了他们。见林立安愣住，叶川和林母也回过来，林慕安微微颔首，和顾茳晚一同走到蒲垫前为林靖磕。林母给他们递了香，泪却再一次了来，小儿回来了，林家却再也没有团圆的那一天。

一步一步踱过廊桥，灵堂就近在前。林慕安的脚步止在门。灵堂里的人不算多，就是林立安，叶川和林母再并上几个仆人。再就是来上香的人，林母睛红，不知是怎样伤心了一番，但还是颜笑着给这些人递香。

林母了，回抱住林慕安，母二人静默来，再看天，已经麻麻黑了。

黑的棺材摆在灵堂中央，棺钉早已钉好，这个人，是怎么都见不到了。想到这里，林慕安的心蓦地疼了一，林靖走过的这一生，经历过十年寒窗的艰难困苦，经历过朝堂官场的勾心斗角，以为可以尽享天之乐的时候却这么离开。林慕安看来叶川一，他走的时候，却连自己的亲孙都没有见上一面。

多，基本都是朝中官员，这些官员大多是林靖从前的门生。院里人极多，但是没有人吵闹一句，林慕安和顾茳晚来，也没有人回看一。

――“家在哪儿？”

顾老夫人了，“也是到该走的时候了，这里终究不能算是家。”

顾老夫人语气绵长

顾茳晚答应来，二人一同到了西阁，敲了敲门，顾老夫人扬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