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我哪里有欺负他,况且每一句都是实话嘛。”满脸写着不知悔改的不良DK撇了撇嘴,嘟嘟囔囔地胡乱咕哝了两声之后,到底还是选择暂时妥协,不不愿地补充:“好啦好啦,我懂你的意思啦!杰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把剩的交给我、嗯、交给我们就好啦。”
他虽然很想好好调节目前快要陷死循环的链,可不停涌上的困倦却走了大分的力,导致他几乎快要张不开嘴似的,只能糊糊地叹息着:“别太欺负他啊,悟,这孩、很容易相信你说的话……不小心就会被、当成恶人的……”
――毕竟,两个人已经定「咒缚」了嘛。
么还有力气去控咒灵的,总之,为了制裁前这个大嗓门的戏,不让他一步扩大事件的严重,不耗费多少力都是值得的。
正所谓先到先得,这规矩到哪里都很适用。
――就算夏油君后知后觉地生了气,也是不了什么的哦。用另一种方式来“报仇”倒是大迎呢~
仿佛把刚刚答应的停战协议抛之脑后一样,他蹲在旁边也是老大的一团,还不怎么注意形象,此时用双手撑着向两侧打开的膝盖,摆了适合随时站起来堵人的姿势,略显氓地直勾勾盯着前方的某不放,毫不客气地评价:“那也是「合派」术式的附加作用吗,未免太大了吧,一直着连路都没办法好好走的样,实在是太碍了,脆――”
“那我来扶夏油君上床吧。抱歉,衣服都得湿漉漉了,等我帮你一起脱掉?”真正造成此番异动的始作俑者反而像是个无辜的受害者,非但没有一同受到惩罚,还从不靠谱的银发少年手中抢过了照顾“病号”的权利,此刻满脸关切地抬手去他额间浮现的细密汗珠,半不怕被事后找麻烦的样。
“杰,你快拒绝他啦――”
他伸两指比了个剪刀的手势,恶趣味地拉长声音吓唬着。
将懵懂无知直球派表演得淋漓尽致的小恶摇了摇,无视他突然僵住的表,始终望着临时充当修罗场心的「咒灵使」,持表示:“可我还是很想帮夏油君的忙。夏油君本人的意见呢……?”
幸好早有准备的黑川介从旁扶了一把,才令受害者免于倒的惨案,地理位置稍远的银发少年则紧随其后,从另一边拽住了他的衣袖,毫不费力地摆正他的位置,顺带关掉了哗哗作响的阀。
在他很勉地将弱不经风的小少主算后勤人员的同时,他劳过度的挚友终是合拢了撑半晌的,脑袋一歪就了无知无觉的昏睡状态。
整间浴室立刻变成了针落可闻的寂静之地。
这样一来,某些被遮挡的画面就直直映了那双苍蓝的眸中――无论再怎么接收空气中传来的杂乱信息,都不如真正看见这一幕来得震撼,惹得上方那银的眉霎时间扬得老,与整张脸组合成了格外不的表。
“多谢关心?”
尽很清楚自己应该没有抱怨的立场,可一瞬间受了冷落的大型猫科动仍忍不住举手抗议:“杰说了要静养,我来把他抬上床就好啦!你这种一碰就碎的脆弱小板,还是站远一比较好――”
一回算是有了单独相机会的两人不由对视一,紧接着,前者便错开目光站起来,为后者让了能够抬人的通路。
“――我帮你理掉吧,咔嚓一,很轻松的。”
“我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当然,这种恶趣味的心理活动永远不会在合适的时机来临前展给外界。于是由两位当事人的角度来看,披着兔的小少主依然乖巧懂事,还比之前大号洋娃娃的状态清醒许多,一双偏圆的眸里写满了信任,半没有将拦路虎般的他们当成坏人然后瑟瑟发抖或者脆嚷嚷着要回家的意思,而是万分自然地去亲近救助自己的恩人(?),甚至颇有几分小集想要长期贴照料的错觉。
冷不防面对小学生级别的(伪)争场合,在夏油杰来看,那更像是大白猫虎视眈眈磨着爪想去住偶然翻屋的小鸟,会征求他的意见纯粹是于长期培养的塑料战友,几次三番地明示着“不要看得那么紧,让我玩玩嘛”。
不对,要稍微更正一――是贴照顾帮忙梳理咒力的夏油君,跟一直乱蹦乱的五条悟可是没有半关系的。
“我、没问题,只是需要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