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表现得多么理智,拥有「六」的挚友依然是一副半信半疑的鬼样,看得他险些绷不住握紧拳去敲打那围着自己转来转去的银脑壳。
夹在两位意见不合的专咒术师之间,犹如白夹心饼一样的小少主没准是难受得厉害,再度往距离最近的温膛扑了过去,将急促的吐息尽数呼结实的制服外套里,惹得抱住他的主人不禁更僵了。
脑细胞异常活跃的银发少年了突突直的额角,终于转过,满脸苦大仇深地决定去正事打发一时间,等回过来再探查好友的展程度。如果不顺利的话,那他就可以直接端起架等着对方来求助了。
幸好他一贯很端得住表,面上仍是一派与步伐极为割裂的从容淡定,了屋先冷静环视着自己熟悉的种种摆设,而后才沉默思索起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嗯,果然还是他最聪明!
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没有实际表现来的东西更信服力。
“该好自为之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啊――”
“真的、好啊……”
言之意很明显――杰,可能也不太行啊。
“哈啊、哈……”
惨遭挚友遗弃(?)的五条悟幽幽地长叹一气,仿佛格外痛似的反手乱了后脑乱翘的发丝,思来想去好几秒,又气不过般地用双手叠了个喇叭的形状,大声补充了一句:“要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记得喊我帮忙啊――”
另外一边。
抱着“受害者”赶回房间的夏油杰当然没功夫去分析某个不安分家伙的心路历程,这会儿单是手来打开门锁便冒了一的汗,脚如同灌了泥一般沉重,偏偏还得着自己走得再快些,步伐之间难免显得有些凌乱,完全不似以往的踏实与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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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较于他怀中的少年,这表现竟还称得上稳重可靠,因为在回来的路途中,被术式搞得燥难耐的小少主早已不满足于贴着他的蹭来蹭去,正用细白的手指胡乱摸索着外套上面的扣,不得章法地试图扯开继续往里面钻。
说是无意识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总之,满仁义德的「咒灵使」首次觉到了无法克制的一丝狼狈,哪里还顾得上继续跟旁人扯,赶忙扔一句“反正我是这样想的,悟你也好好考虑一吧”之后,便步履匆匆地带着怀中少年一跃房檐,朝属于自己的独立宿舍走了过去。
――说起来,梳理咒力的第一个步骤是什么来着……?
他敢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不轨……算了。
常合理的解释,也非常的夏油杰。
天地良心,分明是这帮家伙睛里面安装了奇怪的雷达,才会看谁都像准备偷腥的坏吧!
话未说完,他一把住了怀中人的脑袋往一推,面无表越过整齐铺好被的单人床,拐了个弯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嘴里则放缓语气低低安抚:“洗过澡应该就能好很多了,你再、稍微忍耐一,很快就会解决的。”
――唉,倒不是他怕麻烦……
披着一张兔的小恶终于受不了他的磨蹭,仰起一张布满红的漂亮面容,隔着衣服咬在他的锁骨,毫无廉耻心地直白明示:“快、脱衣服……想要亲亲、还想要里面的……呼唔?”
他敢保证自己毫无嘲讽之意,可正如向禅(伏)院(黑)甚尔所说的那样,咒力暴走的「合派」小少主绝不是能够轻易关闭的“阀门”,就算零咒力的悍肉可以承受力量的冲击,却无法将混乱的经脉运行恢复正常,必须要靠同样拥有咒力的人来好好调和一番才行。而在这种领域里,恐怕还是他的「六」备得天独厚的优势,哪怕他再怎么相信好友的实力都没办法去违心否认这一。
说实话,他其实还想参与其中的,可无奈此时的杰实在看得太紧,好像他同样是图谋不轨想要占便宜的狂徒,稍不留神就要把白白的小少主扒掉唯一的衣生吞活剥去似的。
他双手被这副的躯占据着,压腾不空间来制止,所以略微升起一疲于应对的慌乱,会现类似于踉踉跄跄的状态全然符合“正常”的发展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