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纵它？”舒熠问，“我没有看到你有拿遥控。”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奔过来，大约是知自己闯祸了，他湛蓝的睛怯生生地看着舒熠，问：“我砸到你了吗？先生，你在血，哦，不，需要帮你叫911吗？”

经长巴掌大的新叶，极的树梢上还是茸茸带着白毫的新芽，东海岸的天，一切都欣欣向荣。一架轻巧的遥控无人机，正以娴熟的弧线飞越花树的上方，像风筝那样，却又比风筝灵活得多，更像一只自在盘旋的大鸟。

小小的指环套在他的手指上，那是最

“是的。”舒熠说，“你PAPA是个伟大的工程师，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说：“

“是的。”小男孩的神突然有几分黯然，“可是他现在不在了。”他的声音也低去，“而且，这枚指环也不完善，有时候无人机会突然失去控制，比如刚才，我就不小心砸到了你。”他仰起小脸，“有人说我PAPA这样是危险的，他因为失败的产品而失去生命，让家人都很痛苦，谁也不知一次失败就会这么可怕，他有

小男孩很清澈的睛注视着舒熠：“我以后不会再偷偷玩它，我向你保证。你是我PAPA的朋友吗？你和这位夫人，是来看望我PAPA的吗？”

“真酷。”舒熠由衷地赞叹。

“你知它的原理吗？它是通过陀螺仪来应和定位人的动作，然后将这动作换算成计算机指令，传达给无人机，让无人机据指令，各种飞行、盘旋、拍摄、降落的动作。”舒熠耐心地向小男孩讲解，“因为技术不完善，所以你以后要在开阔无人的地方纵它，并且边有人帮助你，以免它失控导致更糟糕的后果。”

那架无人机本来飞得很平稳，飞到墓碑上方时忽然失去控制，就在半空失去动力，急速垂直掉落，“啪”一声砸来，舒熠明手快护住繁星：“小心！”自己却被无人机砸中眉骨，幸好那架无人机很轻，饶是如此，也砸一伤，开始渗血。

新的概念版人可穿智能装置，通过应人的手势动作来控制无人机。舒熠眶微，他认这产品，这构想本来是他提的，老友心地把它从构想变成了现实。

小男孩伸手给他看：“这个指环。”

舒熠捡起无人机，蹲来和小朋友说话：“嘿，这只是一小伤，像被小草叶划伤的那样，并不严重。这是你的无人机吗？”

繁星赶紧掏纸巾给他住伤，幸好血不多，压之后迅速止住了。

舒熠说：“可他留的光芒还在。”他指了指那枚指环，“这就是光芒。”

“是的。”

“是的，真酷！”小男孩骄傲地说，“PAPA的。”

舒熠说：“我们走在一条充满荆棘和坎坷的路上，这条路几千年来一直有人走着，正因为有无数挫折和失败，才有一一微小的光芒。你不知那火光会燃什么，我们摒弃了日心说，我们拥有了电灯，我们有了电话，我们探索太空，我们有了海底电缆。每天我们都在享受这光芒，但总有人，永远有人，为了这光芒牺牲。有些人，注定是为了这光芒而生，也会注定为了这光芒而死。”

时候得太多了，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