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徐程好奇地问。

虽然还是冬天，这边却意外太阳了，山林间隐隐有了绿意。城市的喧嚣很快被抛在了后，越来越远，只剩一种寂静，无边无际的寂静。间或响起几声鸟雀的鸣叫，才打破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蒋风白扭开瓶盖，把递给旁不停喊渴但又犯懒的人：“喝吧。”

“北有赶集，南有趁虚。这里人的祖辈好像大多是从南方迁居过来的，所以保留了一些习惯说法。”白玖解释。

“就好像……被什么走了生命力一样。”白玖边帮徐程，边附和。

成万事：“嗯，这里的氛围也让人很不舒服。”如同待在缺氧的地方，心里闷闷的，无宣。

小村，交通不便，很少人过来。那座祟阳山也是邪门，有些驴友去登山看风景，莫名其妙就走丢了，尸骨都没找回来。哎呀，你们探亲戚的也要小心，住惯城里了，山里的生活可不好！”两个司机临走前，特意叮嘱了几句，并表示要离开的时候可以打电话找他们。

毕竟蒋风白可是总裁，用钱砸好，特别给力。

再不济，就宿一晚，反正成万事的符咒多了去了，驱逐虫兽绰绰有余，不用担心被盯上。

闻言，成万事回过，就着蒋风白的手喝了几：“啊……舒服了。”

举目远望，陡峭的祟阳山上，山石被如同蛇鳞的灌木丛覆盖着，这里一些，那里一些，却仍有不少在外，显得十分古怪。众人背着行，徒步上山，打算绕过这几座小山去祟阳山的山脚，在村里借宿一宿。

附近地面光秃秃的，偶尔有几丛杂草跃帘。零星几棵树木伫立在众人旁，枝上只剩枯黄的叶，摇摇坠。成万事仔细观察了一番，皱眉：“不对劲，刚来的时候，那几座小山都是生机，怎么越接近祟阳，树枯萎了，也没见到活的动。”至于为什么特意说“活的”，是因为他们在路上发现了几兔和麻雀的尸，早停满了苍蝇，发难闻的气味。

没走多久，攀过两三小山峰，穿越犹如迷一般的密林，视野渐渐开阔，大概是有人在这附近活动，所以树木被砍伐了不少，大片空地。徐程的力最差，又怕白玖太辛苦，不让对方背他，自己咬牙走得双直打颤。“休息一会吧。”成万事的呼也变急了些，连忙放行，让大家坐在树桩上歇歇脚。

徐程躲着白玖的手，却又被抓住了，脸红红地任由他动作：“怎么这么久也没见一个人影？明明山外还有乡镇，这里的人难都住在祟阳山脚吗？”

又过了一会，众人继续赶路，希望在天晚来之前找到村。接近黄昏的时候，一缕炊烟终于闯帘，表示这里的确有人家；然后是几个在荒地上围着石堆玩耍的孩，肤黝黑，面孔都有几分相似；紧接着，十几间黑灰墙的石屋并不突兀地散落在山坡上，与不远的祟阳山风格统一，只是

司徒景文灌了，摊开手掌扇风：“在车上我和司机聊了几句，他说因为祟阳山周边一直有奇怪的传闻，凡是外来人来这里，基本不来，也找不到尸。传闻积少成多，逐渐就没人敢来了。而祟阳山里的村民由于路途不便，也很少来，只在镇上每月十五的‘趁虚’上才能见到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