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有怡人的花香传来,令得夜馥郁。
“殿这样不好吗?”谢昀泓手中折扇一收,发清脆的响声。
谢昀泓瞧了他两,有些气馁地开,“算了吧,你还是笑吧,虽然笑得很傻,但是虎着一张脸看着不习惯。”说着将折扇收回来,又小声地叮嘱,“话别乱答应知吗?”
说完,他心也有些恍然,从建章十二年到如今,已经有七年的光阴。想起当年初东,第一次见到年幼的殿时心中的不忿与惊讶,却恍若昨日一般。
穆寒江觉他靠自己极近,发间带着夜的清凉,一时竟是失了心神一般。
穆寒江在他靠过来的一瞬间便闻到了他衣上浅淡的熏香,意识地往一边靠了靠,但是总觉得鼻尖兰草的香味萦绕不去。
穆寒江觉着唇上属于玉质折扇薄凉的温度,突然咧嘴笑开来,“阿泓可是担心我?”他没有移开折扇,就着这样的姿势开问,带着隐隐的期冀。
偶尔听阿羽提及这几年来殿书案上的灯几乎未曾在三更前熄过,也是心酸。兵法韬略,四书五经,先贤史册,每一本上都有着细致的标注。这样的心志让本公都望尘莫及。殿他原本不用如此执着于武艺骑,但是如今殿的箭法已是日臻妙。”
“不担心你担心谁?真是木脑袋!”说着凶巴巴地瞪了他一,“还笑!”穆寒江很是艰难地敛住笑意,肃着一张脸表示自己很严肃。
他的声随着悠远的夜风,“或许这七年以来,我们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殿的责任,他需要保护阿珩,保护我们,保护效忠于他的所有人。
谢昀泓蓦地顿了来,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面上溢苦笑,他收回视线看着旁的穆寒江,“阿木,你说殿能成功吗?”
“木,你听见没?”谢昀泓见他神呆愣
他仰看着的夜空,神变得悠远起来,带着几分怀――而自己,何尝不是当今丞相唯一的嫡,江南谢氏的公。
“殿这三年真是变了许多,如今的殿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储君了。”良久,调整了神穆寒江很是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他回看了看屋端坐的陆承宁,神变得沉静起来,“其实殿更想要的,应该是幼时的生活吧?有阿珩陪伴在他的旁,每日无忧,沉浸于自己的天地中悠然得趣。但是因为他是今上唯一的嫡,是大雍的储君,所以他不能。”
谢昀泓定定地看了他数息,突然笑,“若是有人和殿抢夺位置,难阿木你就直接带兵冲去抢回来?”原本只是挪耶之语,却见穆寒江很是认真地了,没有丝毫玩笑之。
屋外的庭院中,谢昀泓看了看屋的场景,小声地靠近穆寒江的耳旁说,“敢不敢打赌,殿定是没有疼。”他用折扇的边缘掩住唇角,淡粉的双唇微微勾起,很是惑人。
谢昀泓猛地用扇遮住他的嘴,力却不重,语带焦急,“真是木!虽然这里都是自己人,但是这些话也不能乱答应啊!这要是被旁人听见了,抓了把柄,就是谋反知不知?”他面带薄怒,说得咬牙切齿。
穆寒江看着他带着不确定的神,很是定地说,“那个位置是属于殿的。”十分简单的一句话,却令人奇异地令人信服。他的双眸漆黑,定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