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宁大掌轻轻抚着他用玉冠束起的墨发,细嗅着熟悉的味,神渐渐柔和起来,觉只要阿珩在怀中,无论何时何地,便能安心。
郑儒远见他的神松了来,带了笑意,“前些日见顾九你沉着冷静、排兵布阵的模样,还很是赞叹,没想到却是掩饰罢了啊。”他挪揶地说,面上的皱纹都带上了和煦。
安国公府。
天气渐渐回,他的终是好了些,不过上依然裹着厚厚的裘。一早崇文馆便神抖擞的让顾明珩陪他棋,兴致甚。
宁国公闻言摸了摸自己
郑儒远见他已是无心再与自己棋,便也将棋放回了盒中,捻了捻胡须,“江南那地方本就是三公敛财之,一般人可不敢去。况且,此次关系重大,朝中重臣都在看陛和殿表态呢,这‘代行圣意’的差事必定会落到殿上的。”
过了良久,见陆承宁还没有松手的意思,顾明珩有些不自然地唤,“阿宁?”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浅浅的鼻音。
书房的红木鎏金小桌上摆放着致的糕与清茶,一旁的香炉中弥散馥郁的香气。
他算是看着东这四个孩长大成人,言语中不由多了些长辈的慈味。
顾明珩探将手绕到陆承宁的腰后去解后面的带结,被直接被他抱在了怀里,觉到温的手掌就放在自己的腰,顾明珩手一顿,脸蓦地泛起薄红。
坐在桌边的安国公董骏臣眉紧紧地皱着,“如今再隔几日太就要京了,若是此次陛真是动了真格可如何收场啊?”他一深灰福禄对襟便服,脸上满是焦急,期待地看着宁国公。
陆承宁站在寝殿中微抬起双臂,任顾明珩将自己繁复的朝服解来,的七旒冕冠在他的面上落淡淡的阴影,轻轻摇晃。殿中只有两人,一时无话语声,却毫无空之。
东。
“师尊取笑了。”顾明珩掩饰地咳了咳,修长的手指执起了棋。霜的袖襟拂过棋盘,有如纹转。有白的玉兰花自树上簌簌而,衬于一旁,现得他的手指尖如花瓷白,微染淡粉。
虽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却依然有些不适应这样亲密的举止。就算是上一世,他也没有和谁这般的亲近过。
顾明珩听了姜余的禀报,心一松,终是没有什么差错。
此次大朝正为太朝听奏议,于是太主动请命,愿负圣意前往惠、淮二州,惩奸邪,还江山清明。今上沉良久,准。
他想起多年前,每每夜晚觉着莫名的疼痛,被纷杂的声音与影像所扰而不能眠,顾明珩都会念书给他听。烛光他柔和耐心的侧影,是睡前最温的记忆与抚。
杂,与朝中势力盘相结,一时众臣却步。
“虽是这样说,但还是有些担心。”顾明珩有些难为地说。之前一步步都已经谋划好了,从照前世的记忆收集证据,到吩咐冷则颜上书弹劾惠、淮两州州牧,俱是确保细致无遗的。但是临到事前总是心中多有隐忧,如今才是安心来。
陆承宁闻言没有松开手,而是低将自己的埋他的颈间,像是呢喃一般,“阿珩……阿珩……”语气温柔而深沉,两个字不断翻转在唇齿间,辗转缠绵,已是倾注了一生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