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空旷的大殿中才响起许琦梧略显疲惫的声音,“将近七日陛的行踪告诉本。”候在角落的阿静闻言端着漆木托盘走了来,上面放着纸笔。
沉香屑被火星燃,渐渐化为了灰烬。
姜余看了面沉然的阿静姑姑一,随后没有丝毫迟疑地提起了笔。不在何时,皇上的行踪都是绝密的,若是,便是重罪。但是姜余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他对皇后说的那样,他忠于她。
“他作为祈天的神官,永远不可能现在陛的侧。”姜余缓缓地抬起,直视着许琦梧。他的珠泛着深灰,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这句话却让许琦梧笑了起来,她并没有觉得姜余的行为对她有所冒犯。
“你为什么忠于本?”许琦梧看着姜余的脊背,这个影是她所熟悉的。在她嫁晋王府的时候,他就已经跟随在陆泽章的后了。陆泽章登基,他便成为了廷大总,一直以来都深受信任。
可笑!
“起来回话吧。”说着转坐到了凤榻上,长长的凤袍逶迤在地,上面的金凤图案灼人双目,致的双凤衔珠金翅步摇珠玉碰撞发清脆的声音。姜余应声站了起来,低垂首,神镇静,似乎跪着与站着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阿静将托盘放到了榻前的案上,有些担忧地小声开,“娘娘,他可信吗?”她看着面有些苍白的皇后,神带着关切。
“是吗?”许琦梧低低地问,自言自语一般。明明就知,自己在他的心中本就不值一提,为何却又想要在别人的中得到证实?甚至心中还对他抱有奢望……
她看着地上翻倒的茶盏,一时嘴角尽是苦涩。他在你的心中重如江山,那我呢?
许琦梧将盘中的宣纸拿了起来,腕上着的硕大东珠金饰尤为夺目。目光一一掠过行行墨字,她扫了一侧的阿静,缓缓,“自然是不可信。”说着放纸,“不过他是聪明人,若是让他谋害太他定会拒绝,但是有些不重要的小事,他会很乐意为本效劳。”
崇文馆。
“那迦叶呢?”许琦梧继续问。她突然发现,原来到了此时,她也能如此平淡地开说这个名字。即使这个名字令她长夜不得安寝,恨骨髓。
说着很是闲逸地站起,纤长的手指执起一块沉香木,细细地切开,放镂空凤纹的香炉中,喃喃如自语,“在这个里活去,可不是那么的简单。”
姜余沉默了些许时候,才开回,“在陛心中,迦叶公与江山同重。”这句话像是冰雪一般,令得整个殿瞬间都冷寂来。随后,他听见了茶盏翻倒在地的声音。
“因为您值得才跟随。”姜余没有丝毫的迟疑,他很是慎重地回,“更因为才想要在这个廷更好、更长久地活去。”他没有提及任何多余的理由,活在这个中的人都知,唯有利益,才是人与人之间最为固的联系。
“你自陛少时便追随左右,今日本想要问你。”她双眸直直地看着姜余,语气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安,“你认为,迦叶在陛的心中,有多重?”
即使,这也是无数人背叛的缘由。
放笔,皇后朝着他摆了摆手,“你先去吧。”姜余闻言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