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坐到了书案前,阿除早将他的笔砚放好,行了礼退了门外。
“阿珩!那日你们也在,阿泓他答应我了的!”穆寒江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顾明珩和陆承宁,有些着急地说,一双极为有神。
“我不记得了。”顾明珩顿了顿,声音温和地说,接着又问坐在旁边的陆承宁,“阿宁记得吗?”
“这简单。”谢昀泓提声音喊,“阿除。”一淡褐衣衫的阿除闻声自外面来,双手将一叠宣纸呈给了谢昀泓,又一脸肃然沉默地走了去。
陆承宁抬起看了看满期冀的穆寒江,又看了看顾明珩,最后很是脆地摇了摇,“不记得了。”
见郑儒远步崇文馆,四人一同
谢昀泓嘴角微弯,折扇很是节律地敲打着手心,看着穆寒江慢悠悠地,“阿木,阿除方才在车上说,朱雀大街上‘归来斋’主人得了一块墨玉印章。”他一双如星辰陨落,看着穆寒江的神带着细碎的笑意。
穆寒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双眸一亮,“还是阿泓对我好!”说着一手接过咧着嘴笑起来。谢昀泓看着他呆傻笑着的模样,用扇面掩住唇角,只颌一寸,“阿木,记得本公的墨玉。”
“阿宁今早还在问我,说阿泓是否又会延迟。”说完还很是认真地看着谢昀泓,等着答案。谢昀泓心知他是在调笑自己,但奈何自己确实时常因为这个原因而迟到,于是没法反驳,只能闷看书。
顾明珩见他们两人闹完了,笑着问,“阿泓今日可还顺利?”两年前,因谢昀泓和穆寒江年纪渐长,便相继搬了东。
穆寒江瞪大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明珩和陆承宁,声音满悲愤,“你们这是为虎作伥!”
穆寒江在一边快速抄着策论,听及他们说到这个,忙抬补上一句,“今日一位贵女的丝绢直直落到了阿泓的,香味真是太袭人了,至今我的鼻还觉得!”
不知何时起,京中便传着“君如云中影,拈花一笑万山横”此句,说的便是谢昀泓。而因谢昀泓每日都会自朱雀大街,所以总有无数女清晨便候在路旁,只为一睹谢郎风采。有时京中贵女每每不能自持,常将丝绢绣品纷纷掷向车。
穆寒江嘀咕了两句,“今早若不是我帮你挡着,你得了门?”见谢昀泓脸不善,连忙低奋笔疾书。
“阿珩,改日与我一同试试便知。”谢昀泓闻言敛了笑,似是不愿再提及,最后还是咬了薄唇,“真不知这京中贵女的教养都抛到何去了,真真面目可憎,面目可憎!”
谢昀泓面带愠怒地瞪了他一,“你不是要抄策论吗?再不写我就收回了!”
顾明珩笑得开怀,陆承宁听见他满是愉悦的笑声,微微侧过看着他,最后也缓缓笑起来。一双沉敛的眸若有波纹缓缓开,如徐风拂,清澈安然。
此般盛况已是京中一绝,引路人称。
“我去给你买!”穆寒江一听十分利落地应了来,接着小声问,“那我的策论……”
泓一脚踏崇文馆,的衣角扫过木质的门槛,见顾明珩朝着自己望过来,隐秘地朝着他眨了眨睛。又若无其事地展开折扇,对着后亦步亦趋地穆寒江说,“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这般的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