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儿见得了一把兵,早喜起来,忙躬谢过:“多谢伯伯吉言。”
王赟又想了想,对小瑾儿:“我看瑾儿举止如此,必然是习武了?”
却见是鲨鱼的外鞘,手柄镶嵌三颗彩宝石,王赟:“这是我前年剿灭海贼,收了来的,乃是玄铁制成,虽是难得,却仍为凶,又且如斯锋利,本不适合送给小孩,然而我看小瑾儿并不是常人,索就送你当见面礼罢了,也望你将来,也似你父亲一般,怀瑾握瑜,运筹帷幄的,什么也是一个势若破竹,势不可挡。”
王赟说罢,在怀中摸了会儿,便拿一个小小地锦,:“仓促而来,也并没特意准备东西,只这个是我随之,就送了小神佑罢了。”
淡淡一声,小瑾儿明白,果然小心回鞘,捧着回到书房,好生收藏了起来:他人小,却极聪明机灵,知若给怀真看见了,只怕会担心,或不许他拿着也未可知……故而小瑾儿只妥帖收好,等闲也不拿来显摆。
王赟越发赞赏,笑对唐毅:“看令郎这幅神采气度,将来或许也是我辈中人,我只等着那长江后浪前浪之日呢。”说着大笑数声,竟俯从靴筒里掏一柄小小地匕首来。
小瑾儿不由惊呼了声,这才知“削铁如泥”是为何意。
唐毅忙:“既然是随之,如何好送人?何况她也受不起。”
王赟见他很有唐毅之风,恁般金玉角,贵不可言,且应答脆洒脱,举手投足又端庄自在,虽然年幼,却似明珠宝石一般,隐隐光华,他不由啧啧赞叹!
王赟连连叹:“好好好,有是虎父无犬,毅公这一双儿女,亦是人中龙凤了,王某今日果然不虚此行。”
时,嬷嬷们领着来到,小瑾儿早听说今儿父亲接见的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心中喜,便上前恭谨见礼。
又看神佑,见她虽然形容瘦弱,然而双眸明月光似的,淡然明澈,见了人,也并无羞涩忸怩之态,更是一副落落大方,令人一见,亦顿生敬怜惜之意。
唐毅张了张,也没拦挡,当小瑾儿双手接了过去,竟迫不及待地把匕首□□,见锋刃森森然,宛若一泓秋,果然是好一把兵。
王赟正:“别人受不起,神佑是受得起的,且也并不是什么难得至宝,只当是我伯伯的一儿心意见面礼罢了。”
王赟见小瑾儿满目喜,他便笑:“不嫌弃就极好了,只是切记的此着实锋利,不是好玩的。”
唐毅一笑,便对神佑:“你王伯伯深,还不谢过呢?”
唐毅了一双镶银的乌木筷,对小瑾儿:“你来,试试看。”
且
小瑾儿看着父亲目光,已经会意,便握着匕首,半是犹豫地削落去,他其实并未用力,然而见刀锋所至,那镶银的一筷,已经悄无声息地断落在地!
小瑾儿很是谦虚,:“其实算不得,只是父亲随意教了我几日罢了。”
神佑依言行礼谢过,接了过去。
唐毅方才笑:“快去收藏起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