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行脸上一红:“胡说,我当然记得,你叫涂山隽。”
至少在涂山族人里是这样的,凡人对他们而言天生就多一分引。
涂山秀秀两手托住他胳膊往屋里拽:“兴也别一直在这儿坐着,封印时你也消耗了不少,一回来就忙着给东行办婚事,还是赶紧去歇着吧。”
正要走,又见涂山奉背过去说了句:“敢修男我就把你打回原形重新修炼。”
谁要像种神对东君那样对你啊,我上就去修男!
“秀秀。”
直到她昨日找到涂山族长说决定要留来联姻了,他才再度现,夹杂在一大堆男狐仙里,照旧对她理不理的样,但不什么时候那双睛都是笑眯眯
“……”连她想什么都猜到了!涂山秀秀气得踹了一床脚,扭跑了门。
涂山秀秀摸着唇角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气得脸上通红,拳都举起来了,想想他喝醉了,又给放了。
新郎是个温和的青年,一袭喜庆的大红站在她前,发束成髻,为了与她看起来搭,还特地把一银发变作了黑发。
自打她来了青丘就有一群涂山男围着她,有的也会刻意地来献殷勤,都是银发白衣,仪表非凡,友善又,可在她一个凡人里看来就像是一个模里刻来的一样,她本就没记住过几个人。
“有,难得兴。”涂山奉嘴角上扬了起来,拿开了额角上的手。极邪被封印了,东行也答应与涂山族联姻了,这么顺风顺,自然兴。
涂山奉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忽然很严肃地说了句:“凡事要有恒心,可别火三天就忘了,以后也要继续这样对我好才是。”
但涂山隽不一样,他不大在族人们当中走动,东行至今与他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五次,而且每次他也不主动招惹她,要么就远远看一,要么就当没看到。
月层云,不远的新房里,东行刚刚被揭去了盖。
他生了一双笑,看什么都好似带着笑,挨着东行坐来,问:“哎,说真的,你虽然嫁给我了,可是不会连我叫什么都不知吧?”
涂山奉被她拖了起来,半倚在她上,慢吞吞地朝屋里走,垂着,目光始终落在她脚腕上,那白的一截脚踝上面绕着打小就缠上去的铃铛,他每天都看,早就习惯了,今晚却有些移不开。
涂山秀秀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通训,顿时就气了:“难我以前对你很差?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啊!”
秀凑过来看了看他的脸:“怎么,喝多了?”
在青丘待了些时日,不用早晚归的劳作,她连肤都白了许多。大红的衣裳衬着施了脂粉的脸,看来青涩又诱人。
彼此鼻息缭绕,涂山奉的脸紧贴着她了过去,双唇若有若无地蹭过了她的:“我说的是那种好,像种神对东君那样的好,傻丫。”话语好似梦呓,他松开涂山秀秀,一倒在旁边的床榻上闭上了双。
“嗯?”涂山秀秀侧看他,不妨他的脸竟然紧挨着自己,一转过来就正好与他鼻尖相抵,惊得双大睁,刚想后退,腰上一紧,被他一手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