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少折腾你，可她打心yan儿里是真的疼你这个弟弟的，如果对你说过难听话，恐怕也是气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方士清“嗯”了一声，他其实也很想和方明妤重归于好，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他已经被他jie吓怕了。

他还是给方明妤打了电话，问她到哪儿了，需要不需要去接。

方明妤像是很意外他会打这个电话，语气里有着难得一见的不自然：“ma上就到，没有行李，不用来接。”

方士清dao：“那，一会儿见。”

方明妤：“……好。”

没过多久，方明妤也回来了。

方士清正在他爸的指挥xia贴门kou的对联，这是他爸和他多年来的约定，每年的对联都要专门留到他回来才贴，父zi两个一起贴对联，又喜庆又温馨。

他脚底xia踩着个小板凳，听到gao跟鞋的哒哒声，回tou看见是他jie，不由自主的louchu几分尴尬。

方明妤果真没有行李，只拿了个大号的手提包，她和方爸说了两句话，才说：“清清几dian到的？”

这话像是跟爸爸说，也像是跟弟弟说。

方爸笑dao：“你jie问你呢。”说完他弯腰捡了撕xia来的旧对联，又接过方明妤的包，“让你jie帮你看着贴正了没有，我去把这个收拾了。”

他jin家里，留xiajie弟俩，方士清手里拿着横幅在门ding上比划，生ying的说dao：“我三dian多就到了。”

方明妤dao：“往左边一dian，行了，正了。我都快十年没在家里过年了，还ting新鲜的。”

方士清不知dao该接什么，接什么都很容易提到方明妤结束掉的那段婚姻，提到婚姻，就难免提到王齐。

方明妤也没再说什么，只dao：“贴好了，xia来吧。”

jie弟俩一前一后jin门，厨房里传来方妈正在炒菜爆葱花的滋啦一声。

方明妤换了鞋，又把大衣脱了，jin厨房去帮忙zuo饭。

方士清坐在沙发上，隐约听到厨房里妈妈和jiejie的几句交谈，起先还能听清楚，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小，完全听不真切了。

他又有dian苦恼。

躲jin房间里，他给王齐打了个电话，声音很小的问：“你gan1什么呢？”

王齐dao：“正要帮我妈擀饺zipi。”王家爸妈到北京去陪三个儿zi过年了。

他又问方士清：“你跪完了？yan睛又zhong了？估计是少不了掉几桶泪珠zi。”

方士清rou了xiayan睛，dao：“就知dao那个教我jin门就跪xia的是你！我妈也都跟我说了你这几天的事迹，你gan1嘛要瞒着我？”

王齐像是换了个地方，声音比刚才大了一dian：“我怕不成功啊，万一跟你说了，最后也没能说服咱爸咱妈，你失望不说，我还丢大人。”

方士清忍不住笑，王齐也在那边笑。

什么也不用再多说，千言万语，两个人心里都懂。

方士清笑着笑着yan睛又湿了，看看紧闭着的房门，小声dao：“王齐，谢谢你。”

王齐dao：“谢我这只铁公鸡肯把mao全都ba给你吗？”

方士清又哭又笑的说：“回去就把mao全还给你。”

王齐笑了声，dao：“怎么还？你shen上连genmao都不长，没tuimao就算了，连那都不长mao。”

方士清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