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这个！”

星历一零二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奥斯帝国第一次全民法庭，顺利落幕。

只有娜塔沙。

唐川笑着，不由自主地靠在贺兰上，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缓缓闭上睛――让我，休息一会儿吧，少将。

红着眶着泪，却还倔地站得笔直的娜塔沙。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台边缘的栏杆，看着乔伊，终是痛苦地闭上了，“我宣布，在此判决原帝国议会议长狄恩・亚伯拉罕，原教育长乔伊・亚伯拉罕，原帝国上将斯科菲尔德，死刑。克里斯朵夫・麦凯恩暂时收押，判决结果，待商议后再行公布。”

然而……

所有人错愕地看着莱茵不顾一切地奔向乔伊，看着前一刻还站得笔直的少年倒了去，看着贺兰紧张地抱起他冲陈述席，那个背影，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我长大了，你看到了吗？

陈述席上，唐川也红了眶，他到了。两世人生，十几年的苦苦挣扎，他最后还是成功了。

……

娜塔沙的声音起初还带着颤抖，可越到后面，越决、越大声。

“死刑！死刑！”

巨大的呼声，几乎要把整个台掀翻。满谎言的狄恩，此时此刻还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吗？没有！

“死到临还要往唐小川上泼脏，死刑！法官大人请判他死刑！”

结束了，一切终于结束了。

握紧的拳松开，谢宁那颗提了十几年的心，终于平稳落。

后，狄恩却还没有放弃，大声反驳着，“这不是真的。唐川的大脑里藏着圣苏里的人工智能，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类了，他有无数种办法伪造证据！”

法官看着台乌泱泱的人群，拿不定主意，转看向台上那些真正决策的人。可这时候，还有谁敢站来说话呢？

还有再审的必要吗？

“我们成功了，战友！战友你听到了吗！”

而此时此刻，谢宁看着狄恩和乔伊，看着个人终端上的证据被全息投影在半空，看着终于赶到的斯科菲尔德，紧紧地抿着唇。

他深一气，目光掠过在人群里看着他的孙，在这一刻，仿佛终于重拾了一为帝国上将的骄傲，“我可以作证，关于杀死穆林殿以及向坦丁报导致第九军团死伤惨重的罪魁祸首，就是狄恩，和我自己。”

所有的声音都在他耳边渐渐远去，包括周围愤怒地骂声，抑或是呼声，从此都与他无关。他长抒一气，把手在袋里，转离去。

胜利的乐章，在最后一刻漏了一个拍。

“啊啊啊啊啊啊成功了！”

“法官大人，在场的各位，我可以作证，这一系列的事，都由狄恩・亚伯拉罕一手策划，绝无半虚假。”乔伊话音落，斯科菲尔德也紧接着走上了台，手臂上受了伤还留着血，整个人都很狼狈。

然而还没等乔伊或唐川有所反应，人群中立刻传来巨大的嘘声和痛喝。

我得对吗？哥哥。

“我们胜利了！”

的证，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传递完成。

是啊，成功了。

法官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背后已是一片冷汗，照正常的司法顺序，这么重要的案，牵扯的东西太多，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宣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