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海那边已经自成一地,修士们过的也颇自在,常些文人们风花雪月的事。
也照猫画虎的了个翩翩书生模样,着长衫带方巾系丝绦佩玉,说话慢条斯理,行走踱着方步,一步三摇,每日来学堂的时候都拿个破树叶变了折扇摇摇。
百斛笑:“你那小心还不够看。你说,百越都了什么好事?”
先生们少不得要拍着戒尺叫着“肃静肃静”来维持秩序,又用法术止住了几个,责罚几个闹的厉害的去写大字,以儆效尤。
朱十憨厚的笑着:“啥也瞒不过左护法。”
然是一亏也不吃。
那孔雀虽化形了,却是个花架,行不咋地,被嘲笑了也是敢怒不敢言,一来二去的就憋了火。
妖们自在惯了,学堂里的束就受不了,但也没闹什么事来,只是暗暗的有气憋着。
百斛见朱十慢腾腾的驾了云跟在后面跟着,便问:“你这是让百越放回来的?”
那孔雀惹了事,后面的跟着闹的都挨了罚,罚的颇重,每只妖写百张大字,这事也就这样了了。
百越在山上转了两天,就知妖们在学堂里这事,他脑一转,便想了个主意,变了个别的模样就去了二十四峰上的学堂里。
朱十这才憨憨的把百越的好事跟他说了。
二十四丢了句:“去看看。”装石人朱十这才跟着跑了去,想要带路,哪知二十四直接飞走了。
只是他法术浅薄,那扇摇着摇着就变成了破树叶,常惹得妖们起哄。
可百越见就这么算了,心里
那化形的妖是只孔雀,本就喜臭,久而久之在修士那里学了套风花雪月的架势来,这一化形,便都照搬了过来。
朱十见他们笑了起来,又跟着嘿嘿笑两声,抬见二十四又黑了脸,立刻敛目,观鼻鼻观的站在那装石人。
那孔雀原也不是个胆小的,只是他那一族的妖少,办事总有些瞻前顾后,却经不住那些妖三分五次的闹他,这一回让百越使劲怂恿,便抛开了那君守礼的话,跟笑话他的妖上扑面泼妇般的抓挠起来。
原来,自二十四了总后,便在各个峰上建了学堂,派了人类修士先生去讲法,也给妖启蒙,教认些字。
学堂里有个才化形的妖,因为之前经常在孩们那边玩,也常去关着修士们的沸海旁看他们修炼,所以对人的一切都很兴趣。
这边一打起来,就有拉偏架趁机□□拳的、凑闹傍秧起哄的,一时间,闹的学堂里沸沸扬扬。
一气,堵的久了,就会形成偌大的气包,若是遇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就会“嘭”的一声爆开。百越这回就是把这个堵了十年之久的气包压爆了。
人上学是要交束修的,妖上学却是白来听讲的,这也是二十四的惠妖政策之一,免费教学。不仅免费,还要满山驾岭的找这些妖,说服他们去上学堂,因为他们大多不喜拘束,虽然各峰主一再调是为了他们好,但这事毕竟得自愿,没有谁能被迫着学成了仙。
这一日那孔雀又被笑了一回,红脸瘪肚的坐在那里生气。百越在一旁拱火:“以君的容貌和行竟受这等羞辱,没的辱没了君,若我是君,当上去跟他理论,君定要找回这个场,我给君瞭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