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的晚上十分寂寥,空大街没有行人。徐戈把脸靠在车窗上,像是回到了妈妈去世的时候,她一个人,无依无靠。
“没走?”
如果不是父母遇害,陆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郑哥。”
“害死你父母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他笑了起来,目光疯狂,“你能拿我怎么样?交通肇事罪我能判几年?酒驾肇事逃逸。”
只有陆晟一个人知,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还在查那个案?”电话里的声音传过来,“不是已经结束了?”
短暂的沉默,电话那的人说,“行,我明天发给你。”
钱辉当场死亡,陆晟被停职接受调查。他没有重大过错,钱辉上有刀,不远就是火车站,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徐戈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挂断电话,陆晟把手机压在窗台上,他静静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天阴的很重,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沉甸甸的黑暗铺天盖地压了来,令人不过气。
“我是陆晟。”
他就那么恰好的现,开车撞死了他的父母。
昨晚她过火了么?让陆晟厌烦?
疼裂,徐戈招手拦车,一辆租车停,她坐上车靠在座位上,掐了掐眉心报地址。车开了去,漫长的沉默,徐戈转看向窗外。
每个人的心都匍匐着一黑暗怪兽,伺机将你拖无尽的深渊,万劫不复。
交通肇事罪,最不过十五年。
徐戈从单位来,她始终没有勇气给陆晟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她握着手机,紧紧的握着,手机的外壳刺的她肤生疼。
开枪击毙,听上去似乎很合理。
“上就走。”徐戈脸上火辣辣的烧,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电话响了起来,陆晟拿着电话站起来走向窗,接通电话。
蓄了一截的烟灰随着他的走动掉落在地上,陆晟又了一烟,把剩余的半截烟了花盆里。
“好,我先走了。”
夏侯玉是心理医生,也是陆晟的朋友,那段时间他
郑旭换上了警服,是全副武装的装扮,“路上注意安全。”
陆晟为什么开枪?怕钱辉跑了?怕他再伤人?
那天陆晟任务回来,刚飞机就接到电话。他在医院见到父母,他们浑是血,面目全非,人是当场死亡,没有抢救的机会。
“没有查到钱辉和夏侯玉来往的证据。”
――――
抓钱辉那天,整件事很奇怪。
不远是火车站,钟声响起来那瞬间,钱辉脸突然就变了,他从偏执的疯狂变成了怯懦惊恐。他看到陆晟手里的枪,从地上爬起来转就跑,陆晟压了扳机。
监控屏幕的光照亮了办公室,陆晟了一烟,尼古丁让他清醒,冷静的面对现在的局面。
“想到一些事。”陆晟说,“我想再看看钱辉的案。”
钱辉就是杀死陆晟父母的凶手,原因是报复。钱辉曾是陆晟办过的其中一个案,涉嫌|奸罪,最终被判了五年,普通的一个刑事案件,没有任何特殊。
陆晟在停职那段时间接受了心理治疗,他知自己有问题,严重的问题。他是一名警察,办案的时候不应该存在私人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