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租住的地方是村民自建的小楼的一二两层，两人走去后王大贵反手关上门，因为一层没有窗也没有开灯，只从门里透一光线让孙明俊看清了这里大概的样。大分地面放满了装货用的纸箱，余一角胡乱堆着废弃零件，剩一条狭长的通通向角落里的楼梯。他跟着王大贵走上楼梯，脚步声和提着箱磕到泥台阶的声音交错着，显得又杂乱又无助。

“怎么好好的就没工作了呢？”王大贵表现更加惊讶的态度。

孙明俊被他安排在一间住的人稍微少一的员工宿舍，两张上床已经占满了所有空间，除他之外还有三个人。而另外一间员工宿舍虽然面积大一，却挤着四张上床，八个人全站在地都没地方站。孙明俊叹了气，室友们此刻并不在宿舍里，他在床底找到空隙把箱去，然后对王大贵说，“大哥，我住在你这里已经给你添麻烦了，不能在其他方面再占便宜。以后我跟着工人们一起吃饭吧，横竖平时也没有事，给他们打个手总是可以的。”

“住一起还不结婚，以后看哪个男人要她！”王大贵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了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她在外面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见他如此懂事，王大贵笑容，一张大嘴咧开后黄黄黑黑的牙齿，“跟大哥可别客气，你要是闲了，去找他们呆一会也行，哥在外面帮你打听着。”

“那不是你婆娘？就算人跑了，房应该也有你的一半吧？”王大贵替他打抱不平，愤愤然说。

“哎，谢谢王大哥。”孙明俊真心表示谢。即便条件不好，如果没有王大贵收留，他今晚就得睡在天桥底了。

“还没有结婚就跟男人住在一起，真是……”这么丢人的事他简直说不了。

孙明俊看懂了他的神，那是一种以及类似于长久以来仰望的对象跌落谷底后，终于可以俯视着施舍同的痛快。他决定转移话题来阻止王大贵无端猜测去，“不是这方面的原因，她大概是嫌我挣不到钱了吧，对了王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找活？”

孙明俊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默默地听着。

“……嗯。”孙明俊只能随应着。

然而孙明俊没有工夫想那么多，他终于走上二楼，对着楼梯是一条直通到底的走廊，走廊尽有一扇狭小的窗，外面便是隔楼的红砖墙。走廊左右各有三四件房间，王大贵给他介绍，这里是工作间，那里是员工宿舍，还有哪里是洗手间。

除了一个村里来的，他还真找不到人愿意收留他。他苦笑一声，说，“没工作了，老婆也跑了，不好再住在她的家里。”

孙明俊拖着箱，跟着他走仄的巷。

“哦……”王大贵似懂非懂地沉了一，突然又开说，“城里的婆娘真不如乡的好，跑就跑了吧。”

孙明俊渐渐已经不介意了，“得罪了老板，不去了。”他简短作答。

“哎，哎，给人打工不容易啊。”王大贵倒是深有，看了看他边的箱说，“先屋里坐吧，我这里都是活不适合你这个大学生，你先住来，我帮你问问看。”

孙明俊满心苦涩，又不得不作淡定解释，“其实我们还没有领证，那房的产权是人家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