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湘那间屋半也瞧不见的,等往外绕了,坐在石墩上,一看就是一天,明沅抚了掌:“这才是功夫呢,你当只是惊雷。”
赵静贞跟在她边,虽诗书上不行,可这些却再没有什么不知的,她说得一回这里的
思慧听见了又笑,她面颊上两个酒窝,一笑更显来,捂了肚歪着:“你们一家都是妙人儿。”
静贞不晓得这典故,只抿了嘴儿面红,明湘难得叫人夸奖,这些个她平素也不好意思拿来,明湘明沅说她画的好,怎么比得上不曾见过的人夸奖这一句,她拉了静贞,两个一喁喁说话,明沅一拍巴掌:“既是为着一幅荷花结了知己,就该吃莲花卷才是。”
赵夫人是宗妇,不说这些供盘,一年里大小祭祀少说也有二十来场,清明端午年关这些不消说,还有节气也要小祭一回,她又信佛,时不时放场焰,到得初一十五就抬了牲畜消罪积福。
几个一面笑一面吃酥果心,明湘尤其兴,脸上一直泛着喜意,赵静贞把那她付画看了又看,一枝枝荷花拿手指描过一回,托了腮看得了神:“我要是画得这样好,就好了。”
静贞自家瞧了不够,还去拖了明湘的手:“好,你同我说一说,这些花是怎么个妙法。”
听不见的,倒是个画痴。
明洛噘了嘴儿去捣她:“我知你们自打住了一个屋,就好成一个人了,连我存的地方都没了。”
静贞了帕掩住笑,思慧倚靠在明洛上,笑的东歪西倒:“你真是,看我回去学给我娘听。”
明洛再不害怕,她知程家如今只有一个嫡要婚,怎么也轮不着她,心里没了这个想,反而坦起来,了思慧的鼻:“我还怕你不成。”
赵静贞诗书不通,这上却有巧思,赵夫人信佛,静贞也跟了她一诵经燃香,说起斋祭无有不知的:“不独莲花的,还有牡丹菊花梅花的,都能来,这个是放了猪油的,佛前的大供盘得用素油,要的有枝有叶有有才成。”
明沅轻笑一声:“四的画,要看得先静心念上三句禅,她那可不是画画,是定呢。”她这么一说,明洛也笑起来了,拉了思慧:“可不是,她这功夫,我怕是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赶得上,便打再响的雷,也惊不动我的。”
她也绣过荷花,可荷花不比旁的花,叫是叫没骨朵花,实则最是有骨的,一朵显不它的好来,定得一枝一叶,清荷带才能得其清韵,不似杏李,只绣的紧凑富贵拿金银丝一勾,闹就来了。
莲花卷是端午节里吃的,逢着荷花正好,拿来应景的,这会儿虽还无枝无叶,几个小姑娘却看着图吃了起来,静贞在诗书上不行,这上却有巧思:“这个咱们家里也常吃,到年节的时候再了跟鱼年糕摆在一,叫年年有余。”
思慧见她一脸痴气,笑的差儿了茶,咳嗽一声:“可不得了,咱们不过吃个宴看个画儿,倒吃一对伯牙期来了。”
几个姑娘都说要看,明湘便遣了彩屏去拿,隔着把这画一摊开来,几个女孩齐齐赞叹一声,赵静贞不懂画,程思慧却是知些门的:“这样的好花,看了多少日才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