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不够多,还要接着雪上加霜吗?她和良时,已经到了火不容的地步,这孩究竟是为了挽留谁?因为之前的种种,恐怕再也不能重修旧好了。一只花瓶碎了就是碎了,就算锔起来,补丁密密麻麻那么碍,还好得了吗?
不好的预在盘桓,余栖遐怕她慌,安抚:“战场风云瞬息万变,将领会临时调整路线。这才刚开始,殿稍安勿躁,且看后吧。”
婉婉自小学问,对看过的东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经她手拓来的地图,她基本能够照原样重新临摹一份。听余栖遐这么说,忙去翻看,手指顺着红的箭来,发现平舒和文安都不在攻的范围,一时有些呆住了。
算了算时间,应当刚满三个月。她是那种扁,就算怀了孕,不到五个月也不显。接来的路要怎么走,她得好好想想。
小酉说:“咱们先前不过扯谎,没想到真有了,这也忒巧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怎么能不关心。她嫌她啰噪,让她别,自己捧着甜碗在书桌前坐着,一边吃,一边研究那幅布兵图。
婉婉已经惊得说不话来,指尖那一条朱红的
婉婉盼着听见邺军得胜的消息,哪怕是一场,也能鼓舞士气。可余栖遐来,丧气地摇,“失利,束城一战损兵折将。”
既然扎在瓦桥,距离归义最近,一步攻打那里是理所当然的。然而事实总是令人沮丧,余栖遐又有战报,南苑大军未去归义,直攻灞县。那一守城将士没有防备,被打得弃城而逃,灞县如今全数落南军手中了。
良时走了有二十来天了,府外的禁卫相较之前稍稍宽松了。余栖遐想了个法,买通每日来送菜的挑夫,请他帮着打探外面时局。那个挑夫还算尽职,鸡蒜传消息来。但因本是农,分不清主次,余栖遐便教他往茶馆和鸟市上去。那里是各种时事汇聚的地方,闲人多了,闲话便也多了,可以探听到一些有价值的新闻。
铜环却鼓劲儿:“这是您的福报到了,给您个孩,让您振作起来,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等候外面传信儿来,这期间很忐忑,经不得一风草动。铜环劝她,“我看您还是别再过问了,现如今是双,心得过来么?好好养着阿哥吧,我和余承奉说一声儿,让他别再往您跟前报了。就是知胜负又怎么样?鞭长莫及,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婉婉摇,“怎么偏偏这时候!”
她呆滞地望向树那一丛繁花,心在腔里突突地蹦,引得耳中血翻涌如浪。手脚无力,这样的症候已经持续好久了,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她躺来,闭上了睛,记挂前方战事,睡也睡不好,这孩恐怕难以作养。
关心局势的同时,还得不忘温养。孩毕竟是无辜的,不他阿玛多作孽,也是自己的骨肉。前一胎不幸夭折了,这胎要好好生来,女缘浅,何至于呢。
她定了定神,“是啊,再等等,兴许是因为南苑大军见别有布防,才改走的这一线。你好好盯着,有什么新展,立即来回我。”
隔了两日又来,迟疑:“奇怪……平舒至文安一线无人把守,被祁人轻取了。如今大军在瓦桥扎营,一步应当是归义。”
她说:“先别声张,再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