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君带她们走在茫茫云海间,“我前两天当值,正好去了北边,回来才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夷波把北朐国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他长长叹息:“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上次的天劫不过是他瓮的手段,这次才是来真的。”
她不为所动,东皇太一心火起,“九川开了杀戒,理应受罚。千年之前离相作乱,此事已了,和这次的事并无牵连。”
“你看看,要是五年前嫁给我多好,就没有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了。现在后悔伐?”
夷波冷冷一笑,“有没有牵连,帝君心中知。帝君说我夫君犯了杀戒,又说蝼蚁不敢伤,那么当年北溟一族几乎被屠戮殆尽,这笔杀业,帝君又如何解释?我只恨我失策,自毁如意珠,否则今天就不是耍嘴功夫,拼死也要讨个公了。”
夷波跟在后面,如果没有胡大则搀扶,她几乎要腾不了云了。诛仙台戾气万丈,行深的修为尽失,行浅薄的,会被戾气侵蚀得连渣滓都不剩。东皇太一太狠了,借着罪名置人于死地,他到底有多恨离相君,以至于最后胜利了,依旧难以放,不赶尽杀绝就不得舒心。
她很着急,着泪问:“依星君之见,我爹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夷波惨然一笑:“如果我真的嫁给你,现在受罚的就是你。”
这么明晃晃的立敌,东皇太一脸上有些挂不住。如果拿游戏规则说事,这个简直打脸,那时候若存善念,大可以把制伏后的妖族关
她是个手的山芋,龙君也知。把她交代去等于坑人,倒不如消化。
娘啥。”
金刚:“没办法,职责所在。”
“坏了!”荧惑君白了脸,飞速窜了去。
荧惑君手里的扇朝她们泛泛一指:“那我作保,带她们去。了事找我,帝君问罪也有我一力承担,你看可以伐?”
远远看到那个刑场,广袤天宇一个突兀的石台,被捆仙索五花大绑的龙君被推上去,脚就是黑的深渊。
匆匆赶到灵霄,殿里没人,问守殿的仙童,说大审结束了,罪龙已经押往诛仙台。
白泽跪地不起,一再央求:“上天有好生之德,请帝君网开一面。九川毕竟是应龙,曾经为帝君驻守南海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犯了戒,责罚是应当的,但罪不至死。”
金刚迟疑了,又不好驳他的面,反正有人扛,去就去吧!
东皇太一面沉似:“那么无辜遭受横祸的百姓该死吗?既然已经修成正果,就应当戒嗔戒怒,他狂大发,伏尸三千,修之人蝼蚁尚且不敢伤,他的罪业太深,该阿鼻地狱。”
荧惑君晦涩地望她一,不好明说,九川最大的错误不是别的,是当年救了她。杀生固然罪重,然而东皇太一耿耿于怀的还是没能让离相君绝后,一切嗔怪源于此,该算的账,最终还是要清算的。
她来说这通话,把众人都惊呆了。龙君焦急,声斥责她:“你住!谁让你来的?给我回去!”
夷波见龙君成了这样,早就耐不住了,厉声:“帝君何必冠冕堂皇,直说公报私仇,我还佩服你一些。不就是因为我活着,叫你不好受嘛,别当大家都是傻。只要你放了我夫君,我诛仙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