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早就对他垂涎三尺了,猛听见他关怀备至,又想起那个杀千刀的中山王,心一阵悲切,梨花带雨哭起来。
他想了想,“殿照应阿九的生意,阿九愿为殿效犬之劳。等哪天大王门,我借送酒的名义套车来,偷偷把她带去就是了。”
他答得很认真:“这次送的是龙膏酒,还是上年大王派人送来的鳄酿制的,今年分正满一年,得了两坛,特送府里来。”
她不迭,兴得哧哧直,把他逗笑了,“过两日我来接你。”转对王妃:“这鲛人有去意,到时候可以走得神不知鬼不觉。接来就请殿留意,大王哪天门,提前通知我,我侯准了就来带走她。”
门上寺人带着一个熟悉的影来,她回过神忙喊:“阿九,又来送酒啊?”
他回看了夷波一,给她一个安抚的神,复跟着王妃去了。
他说当然:“酒并不烈,但也不可贪杯,殿还是要多保重。”
她摇晃脑,巴巴看着他,他低声问:“你愿意跟我走吗?带你回湖中,不再困在这个小池里了。”
两个各自为政,谁也不与谁相,为了一条鱼闹翻,也算是史无前例了。中山王对她视而不见,幕僚有事回禀,他见人去了,留王妃一个,对着袖眯看天上的云,一面思考婚姻的价值。
阿九帅得天怒人怨,他的长相是世间少有的,轻易就能勾起人的少女心来。浑长刺的王妃花蝴蝶般飞过去,到他面前巧笑倩兮,盘着画帛,饶有兴趣地问他酿了几缸,有什么种类。
他沉默,等她哭完才问她:“殿心不好?”
平时对她退避三舍的人,今天一反常态的和善,站住了脚行礼,“顺便来给殿请安。”
夷波心擂鼓似的,他有没有想起来?应该想起来了,所以千难万险也要来救她。之前那场天雷一定折损了他的修为,也许恢复会慢一,但她知他终究会归位的。
王妃说好,趁着中山王见客去了,自己在前面引路,带他了那间大殿。
她,把连日来的苦闷都告诉了他,他听完微笑,“这有何难,把她放归湖泽就是了。殿是怕有损夫妻义吗?别怕,就算大王当时震怒,过后便知殿是为他好了。鲛人这种东西,毕竟不是寻常的鱼类,那是会惑人的。万一累及大王命,殿到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王妃对他激不尽,长得帅还这么仗义,看准了时机,一定要跟他发生什么,才对得起自己。
夷波听见有脚步声,沉在底不愿面,直到听见他们说话,那嗓音分明是龙君的!她一钻了面,紧紧盯着他,兴得简直要飞起。他终于来了,他真的来了!本以为他肉凡胎,多少会忌惮中山王的权势,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吊炸天。
王妃一琢磨他的话,发现说得很有理。虽然她和中山王相看两相厌,但已然是夫妻,好坏都是要过去的。
“可是这东西有千斤重,怎么才能把她去呢?”
王妃没话找话:“龙膏酒,女人能饮吧?”
王妃很喜,眉开笑谢:“阿九真是我的救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他又轻轻皱眉:“可惜我没有见过鲛人,不知应该准备多大的酒桶,殿能否带我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