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言非离半张著嘴,哑的咙发不完整的声音。脸孔已经扭曲,右手紧紧抓住北堂傲的臂膀,直嵌他的肉里。
非离,活去,不要离开我。以後的路,我们可以一起走!
北堂傲一直看著言非离。
言非离开始不由自主地挣扎。他的左肩左臂完全不能动,但是却在不停地扭摆,犹如垂死的鱼,在最後的努力。
漫漫长路,竟让他们走了整整十二年。
看著他如此痛苦,北堂傲深深的痛恨自己的无力,恨不得能把他的痛苦分一半到自己上。
言非离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哀鸣之声虽然断断续续,却低沈巡回,持续不绝。
言非离心里模糊地叫嚣著,却完全发不声音。这一次生产比生离儿时不知艰苦多少倍。不说他现在的已经虚弱到不能负荷剧烈痛楚的地步,就是因为双胎,痛楚也是加倍的。
“啊啊――”
第一次相遇,那个月夜年轻俊秀的叛军将领。
怎麽这麽久?快!快!
言非离生离儿时北堂傲也在场。可是当时除了愤怒之外,不过有些紧张,完全没有现在这麽惶恐与绝望。
不知这一切是怎麽结束的。当微弱的婴儿的啼哭声终於在房间里响起时,北堂傲却本没有注意到。
晨曦渐渐来临。薄薄的光亮,透过窗格,慢慢映了来。
北堂傲一直以真气护著他的心脉。可是过了半夜,察觉他已是气多,气少。北堂傲面苍白,脸比言非离好不到哪里去。
岁月如梭。从陌路到熟悉,从熟悉到伤害,从伤害到相知,从相知到相……
原来,我们竟然错过了这麽多时光。
北堂傲轻轻拂去言非离凌乱汗湿的发丝,凝视著他毫无生气地苍白的脸庞,微微颤抖。
北堂傲冷汗横,死死地看著秋叶原毫不留地在言非离圆隆的腹上不停地向。每一次都那麽用力,直把耸的腹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凹迹。
两个孩几乎是同时来的,一先一後,似乎一眨的时间就结束了。
这种痛苦简直无法形容,似乎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压来一样。
秋叶原心知言非离的况并不乐观。孩因为是早产,胎位靠上,来的很慢。而且他力不足,大半时间是在昏迷,本用不上力。以他这样的,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绝对无法自己娩孩。
洗、被凌。
第一次结合,那个阴暗的林里痛楚狼狈的言非离。
在孩诞生的那一刹那,言非离仰起,圆睁的双与他紧紧相连,漆黑的瞳孔里映自己苍白的面容。往事瞬间,一幕一幕,在脑海里纷乱掠过。
摇曳的烛火,不知何时灭了一盏。只剩床那一座,还在一闪一闪地晃动著。
第一次相伴,那个江湖路上忠心沉默的属。
北堂傲紧紧抱著言非离,不断把力输送他的,看见他痛苦到极致的表,心里揪成一团。
太痛了!
心中的痛楚在不断膨胀。
秋叶原撬开言非离的嘴,给他喂一粒大还丹,:“北堂门主,必须要孩早来,不然他撑不久了。”
言非离被突然的剧痛激醒,嘶喊一声,大睁开,模糊地看见秋叶原跪在床沿上,双手成拳,正在不断挤压他的腹。
北堂傲茫然地,听著秋叶原的吩咐,将言非离半抱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