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此刻……
昨夜无论她怎样追问,北堂傲也不肯回答关於这个孩和他母亲的更多事。如果他真心隐瞒,大可说这个孩的母亲已不再人世,或用其他理由都可以轻易敷衍她。可是他既然不肯这麽,便是那个女人在他心中有一定分量。因此他不想撒谎,不想污蔑那个女人。
到了午还是觉得不妥,终於耐不住,去了沉梅院,却见里面人心惶惶,众人匆匆奔走。抓著一个
言非离抱著离儿,在竹园焦虑不安的等了一上午,偶尔有来拜年的门副将,都被他打发走了。
言非离回到竹园,翠女正带著离儿在等他。看见他回来,便比手划脚的问他什麽时候给离儿行抓周礼。
他从没想过,自己和离儿的存在会给她带来那麽大的危机,也给北堂傲及所有人带来这样难堪的局面。可是自己,只是一心一意的著门主。当初不顾一切的解散潘军,放弃可能得到的平稳安逸的生活,踏天门这个复杂莫测的地方,为的,只是希望能够呆在他的边,希求一月的光辉。
“嫣嫣,你怎麽了?”北堂傲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却见她颤抖,摇摇坠。
北堂傲见她绪不稳,怕是动了胎气,也不顾上非离,慌忙抱她了室,又让人去传大夫。
离儿看见他,叫著:“爹爹,爹爹……”
林嫣嫣心一痛,猛然站起来。
言非离见里面一片慌乱,自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在雅室里等著。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来传话,说门主让他先回去。
这让林嫣嫣心里生了危机意识。凭著女人特有的锐觉,她知这是北堂傲第一次显在她之外,心里还有他人。所以她定要问个清楚。她现在腹中怀有他的骨肉,她才是他的正妻。她不能忍受竟然有人先她一步为他诞孩,甚至还在他心中有一栖之地。
言非离苦笑一,今日想必门主是不会过来了,少了父亲,他一个人怎麽给孩办这个礼。
言非离回到竹园,心很不平静。痛苦、伤心、无奈、茫然……各种各样的如波涛般涌来,在里翻搅著,疼得厉害。
把孩的母亲也一并接回来?难在夫君中,嫣嫣是一个不容她人的人?孩的生母既还在人世,又何必苦苦隐瞒,难是有什麽苦衷?”
“不会有那麽一天的。”北堂傲更不耐。一瞥去,见言非离那厢也已白了脸。
言非离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错了……
“夫君,你要我视那个孩如已,要我他的母亲,可是却不告诉我他真正的母亲是谁。如果有朝一日那个女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她是那孩的母亲,到时你要我如何自?”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正面意识到,那个女人是门主的妻,真正的妻。她有那个份、有那个权力去质问北堂傲任何事。而自己,甚至连说那番话的权力也没有。
他年纪太小,还不会叫‘义父’,而‘娘亲’这个词又没有人教他,所以他见了非离和北堂傲,只会一律的叫“爹爹”。
“你……”林嫣嫣还要说什麽,却突然禁,微晃,脸变得煞白。
林嫣嫣咄咄人,对此事追问不休。北堂傲有些不耐,见言非离就在前,更是眉深锁。沈声:“你便当我有苦衷好了。你一向识大,这个问题今後不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