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直到他退役，直到他开始新的生活，直到他找到新的重心，才终于有人说这句话。

他以为自己一辈都听不到有人挽留他了。

第30章

罗曼忍俊不禁。“当我的竞争对手，你还早得很，只会一招天边斩就想打赢我，简直梦。今天你没资格对我挑三拣四，只有我命令你的份儿。给我听好，奥古斯特，拿上我的剑跟我去楼练习，但是不准使用天边斩。”

罗曼曾经舍弃过一次他的剑。那一次，没有人挽留他。他们要么知晓他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唯有遗憾地送他离去；要么无知地对他冷嘲讽，却丝毫不希望他回归赛场重振昔日荣光。

小皇帝像个敬业十足的女仆一样礼貌地恭送艾丽莎母女电梯，门一关上他的笑脸就瞬间消失了。小皇帝转过，化了妆的脸上既有愤慨，又有恐慌。他厉声问：“罗曼，你打算放弃剑术吗？”

假如当时有人对他说一句“不要离开”,他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他不敢想象。过去的一切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容不假设。

――不要放弃。

奥古斯特近一步：“那你还会继续研究剑术吗？还会继续参加比赛吗？可别告诉我你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奥古斯特这会儿才想起他今天的人设。“那我明天再说一遍！”

他也想继续战斗去。

“难有本职工作就不能有兴趣好了吗……”

罗曼被他劈盖脸这么一问,有些不明所以。“我没这么说啊，你的脑回路是怎么转到这上面来的？”

会儿家常，便告辞了。接来她还得送女儿去上术课。恩雅一听他们要走了，立刻兴采烈地同罗曼告别，一儿依依不舍的意思都没有。这让罗曼颇为伤心，他的教女可从没在离别时这么开心过。他就这么不受恩雅待见吗？但当他的视线转向同母女俩挥手别的奥古斯特时，他就明白了恩雅渴盼逃跑的真实原因了。没人想跟这小同一室啊！

“把天边斩研究透彻固然很好，但是不走你的安全区，不去挑战新的东西，你就永远无法步。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你也要学习其他的招式。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不到一些人能到

――不要放剑。不要离开。

“罗曼,你打算放弃剑术吗？”

罗曼拂开奥古斯特的手,抚平衣领上的皱褶。“喂,别忘了你今天是我的女仆！你命令我？造反啊？”

“我把你当成我最大的对手,我的一生之敌！你以为我穿成这副德行是因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承认你这次赢了我,结果你想就这么轻轻松松走人？我还没击败你你就想走人？”

来自他的朋友,同时也是竞争对手。让他不要舍弃剑，让他不要离开赛场，让他继续战斗去。有儿人太甚,但是罗曼并不讨厌。

“如果你专心从事别的工作，就没时间再练剑术了吧？你要放弃吗？”

“不准放弃剑术,罗曼！别他妈问我‘为什么’,因为奥古斯都命令你不准放弃！”他声嘶力竭吼。

奥古斯特揪住罗曼的衣领,恶狠狠瞪着他。（如果不是需要踮着脚尖才能与罗曼平视,他的瞪视可能更威胁一些。）

“你这么激动嘛,都我脸上了……”罗曼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