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善沉片刻，淡淡：“你是为了咏升的事来吧？”

“留痕迹怕什么，就说蚊咬的好了，里花多，蚊凶……”

咏棋脸红耳赤，所幸衣裳还没有被咏善脱，就是乱了，一边悄悄抚平，一边：“他这么远回来一趟也不容易，北川现在安定，又不是在打仗，只要安排妥当了，走开几天也无妨。皇上二十大寿，各地大员都到京城来贺寿了，就偏偏不许你亲弟弟回来见一见？”走过去细看许久不见的咏临颜面，问他一路上累不累。

“说到尽兴，正巧了，今天山东巡抚许焦霖献了几样东西，都是后里用得着的，其中有一个房中玉如意，可供秘赏玩，颇有意思，改天拿来给哥哥试试……”

“咏临，”咏善中途被打断，满腔柔火都不来，只好放开差就成了盘中餐的咏棋，微沉着脸转过，“说了多少次，你越来越没规矩了，朕的寝是你可以随便闯的吗？你不是在北川练兵吗？已经旨要你不必为了寿辰这种场面事来回奔波，不打招呼的丢这么多兵跑回来，有个大将的样吗？”

咏善

“原来哥哥已经知了？”咏临惊诧：“咏升那小，当了西吴王还不心足，这四年说是在封地安享尊荣，实际上不知什么勾当，我听说还有暗中募兵的事，所以叫人帮我盯着。这个月，我手一个参将回报，说西吴兵员集结，西吴王又大散金银，还派了使者到各地见几个平日对朝廷有非议的地方王，看来是要动手了。”

常得富苦着脸追在后面，见咏临已经闯了去，不等咏善吱声，识趣地退了去。

咏善说到一半，常得富的声音猛地从外面了传来，“江中王来了？皇上在里面，先让小的去禀……哎！哎！您先留步……”

“狡辩……”

看见咏善风扫过来，双手举求饶状：“皇上息怒，总要给人机会解释呀。这次未请旨回来，是有些不应该。不过我回来不光是为了祝寿，还有一件要事密奏。”

弟弟年轻力壮血气方刚，这么两次牙都不够。”

帘一掀，咏临一戎装豪迈英武，极意气风发地走了来，“哥哥，我回来给你祝寿来了！要安排了军里的事才动，晚了，没赶上寿宴。”

“咏善……别亲脖……会……留痕迹……”咏棋半呻中，还留着一丝理智，气息紊乱地断断续续：“明天我还要……还要到皇叔府看望，他老人家……病了……”

咏善当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地方，从背后抱紧了咏棋，大把咏棋整个罩住了，贴着亲昵的啃咬。

咏善在他耳边呵地笑了，“说笑的，哪有在天大寿上献这种寿礼的，就算真要邀媚上，也是平日里悄悄的送来。哥哥真好骗。”住咏棋冰可的耳垂，忍不住咬了一小。

咏棋浑打个冷颤，连忙摇，“不……我不要……”

咏临这几年带兵的本事见长，却还是一不改任闯祸的病，挑张椅坐了歇脚，咧嘴笑：“哥哥当了皇上，比从前更会教训人，见面不说别的，就是一顿骂，还是咏棋哥哥好，从来都是温言温语，说的话听着心里都和。”

咏棋轻轻“啊”了一声，受不住他撩拨，想逃开似的拉着腰伏在桌上，一段洁白纤细的脖颈，寝燃着的大烛映照，肌肤柔光洁，像诱惑着人去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