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心还是发酸：“可是，我你呀。”

没见过这样的混，想个屁！

她还在笑呀，可你明白的吧，那叫喜极而泣。

她静来听得认真，怔愣着，总觉得是幻听。

“然后之后的每一天，我夜不能寐，给你折千纸鹤，祈祷你回来，我怪罪我自己。季眠，我真是恨死你了，你这个傻，你脑有病。我想骂你，你都不听不见，想对你好也再没有途径，你只会血，不停的血。”

可是……

“嗯……”

“混，你怎么能，自杀呢？”

真心兴的时候会的酒窝，以及傻里傻气的牙龈。他最喜看她的睛，明亮清澈，能从里面看到自己。

她看着他泪光，盛满绪的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正因为我这么的想你，所以我也恨你。”

，倒像极了某人。

“有回来的可能？”凌幼灵提了音调，仿佛一张绷紧的弓，蓄满了力：“比可能的话，死掉的可能不是更大吗？你称之为可能的东西，本是微乎其微的奇迹。你那样去，就是不想活了，别跟我混淆概念，说什么可能……季眠，你知我看到了什么吗？”

季眠抱她抱得紧，吃尽了豆腐，占尽了便宜。心还是跟以前一样坏，并且拥有了有力的助攻武――壮的。

凌幼灵发勾到耳后，一张极其灿烂的笑脸。

她俯，轻轻地亲掉他的泪。

想个屁，这个混自杀了一次，未来还会再自杀一次。

“季眠，你以为死了是什么啊？死了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可能了，你变成沙土、变成空气、变成一条虫，你与季眠此人再无系。你觉得自己的命无所谓，可是我替你到惋惜，我气不过你这样对自己。你说凭什么呀？我凭什么因为在意你，就活该伤心，活该受委屈？季眠，我最讨厌你了！”

转瞬看到又是一颗金豆豆落在他的面颊上，一抹，原来是自己的。

“我看到你给我折纸鹤了，也听到你叫我了，你需要我，所以我回到这里。凌宥呀，我不后悔，我暗戳戳地兴着呢。现在的我和顾九歌成为了一，这样你就没法留我了

“我那天，看到了你的尸。”

从前藏着掖着都在心里，捂着到死了，烂在那里都不敢说给人听。现在知她不舍得了，也敢来撒了，殷切无比，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很想你”。

说什么“我很想你”。

季眠的笑容浅浅，仿佛她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命那样冷静：“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我知我有回来的可能。”

命都没了，还能想吗？

“我回来了。”

季眠哽着声音，像个没有牙齿的老太太，咿咿呀呀地讲着话，不希望她听得太清晰：“嗯，我是傻……小婊砸小婊砸，我很想你。”

他埋着脑袋，说的短短四个字突然无法到齿清晰。

“你回来了。”

事到如今了，他倒敢了。

“季眠，你就是个傻。”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