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槟城了一场秋雨，一场秋雨一场凉。陈白坐在落地窗前，听外面的秋雨，伸手，在窗上，并没有雨落到手上。

白馨说：“阿珍，你疯了。”

回到江城，白馨将陈白行李箱里的女孩衣服全扔掉，给陈白换男孩打扮。

“小白，你以后就跟着馨姨。记住了，你馨姨最喜清清白白的人了。”

白馨真的觉得陈丽珍疯了，这是孩，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陈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枯坐，时间在他这里毫无意义，他有无数时光，然而有时光又能什么呢？他不知。

保姆收拾好了陈白的行李，一个不大的行李箱。

一座镶金带银的坟墓。

带着陈白去了列车上的厕所，白馨才发现，陈白原来是男孩。

这是陈丽珍对陈白说的最后一句话。

白馨记得，陈丽珍以前从来只画淡妆，为她的脸上锦上添花而已。

陈丽珍一边盯着白馨的脸，一边说。

毕竟在心里，她的确想要一个孩。倒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实在是一个人太过寂寞。和萧贤离婚后，她没有再婚的打算。

白馨带着陈白坐上了南的火车。她一直以为陈白是个女孩儿，他了这种打扮，又长得肖母。

陈丽珍一把将陈白从后拽了来，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挣扎。话是对陈白说的，睛却盯着白馨。

陈白看着裙被扔掉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但他还是了。

“你知了？其实早想告诉你了，但你好像一直躲着我。――正好我也腻了，你赶快把他带走。麻烦，来个人都不方便。”

这别墅清清冷冷，只有顾左一个人，偶尔有临时工过来清理，荒凉得像一座坟墓。

他在这里了很久很久，不知时间是什么

陈白穿了一套灰家居服，发垂到耳畔，懒得打理，它自己倒也形成了一个和脸型相的形状。顾左喜他的发，也喜在.的时候攥着他的发。

他所在的位置位于槟城城西的一栋别墅，别墅装修富丽堂皇，统一是晶吊灯，活像一个暴发。

“我疯没疯我自己清楚。这孩你要就要，不要我也能养活。别说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要了这孩，你离开槟城也没告诉我。“

直到了两个小时的车，陈白用小手牵了牵白馨的衣角，小声说：“嘘嘘。”

陈白寡言，只会和摇，白馨一度以为他不会说话。

陈白每每被攥得生疼，便生要剪发的念。但也就是想想，他舍不得剪，他也喜自己的发。

她告诉陈白，你是男孩，以后不要穿裙了。

以前他想拍戏，想恋。现在第二条是不行了，第一条好像也失去了从前的引力。

白馨初次带小孩，并不知要带陈白去厕所。此时陈白又是委屈又是小声的说，让白馨心里一阵怜，她应该想到才是。

当然也可以说成是为了弥补不能生的遗憾，毕竟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格外钟。

很快，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需要化妆品来维持自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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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这么说过顾左，顾左笑着说：“我本来就是暴发，你大概猜不到，我姓顾以前，过得是什么生活。”

她想怪陈丽珍，好像又没有什么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