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防护窗，可以看到楼草坪上有小孩在玩耍，也有人在散步。因为是从层俯瞰，这些人都变得很小很小，蚂蚁一样。

“这可真是吃猫呢。”顾左叹，“不过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吃，也是为你好。等你能吃其他东西了，都给你补回来。”

陈白看似柔弱，实则很少生病。这是陈白第一次生病住院。

他去洗了手，回来坐在刚刚梁飞的位置，端起粥撑了一勺，放在嘴边，送到陈白嘴边。

顾左看他确实吃不，便收回手，将粥送自己嘴里，随后就着碗，将陈白剩的半碗粥都喝了。

喂了半碗粥，陈白不吃了，任顾左的粥勺送到嘴边，说什么话，只是不吃。

陈白只是看着楼，并不理顾左。

陈白。

“你好了？”顾左说着，一只手放到了陈白的上，“我检查检查。”

他坐起了，看了一会儿窗外面湛蓝的天空。掀开盖在上的被床。

顾左来的时候，就看见陈白的背影。他正坐在椅上向窗外望，把前倾，趴在窗台上，像学生时代发呆走神的学生。

“粥可以喝了，要不要去喝？”

倒不是他耍脾气，实在是吃不了。自病后，他的胃好像小了一圈，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大约是他本来就很瘦的关系。

陈白笑笑：“你和顾左学的吗？”

他也不理梁飞，一个人缓慢的踱到窗前面，向望去。

没有人回答他。屋里安静得不得了。

“我想去个卫生间。”陈白说。

梁飞可能也觉得这两个字有俗，陈白说完，就放开了扶着陈白右臂的手，不再扶他，也不说话。

开门声响也没有回。

陈白穿了一病蓝条纹病号服，越发显得孱弱。他笑说：“没办法，要怪就怪顾左，谁让他.奸我的。”

他以为陈白一定

动。

“我什么时候能院？”

“我手机呢？”

顾左将粥碗放到了柜上。突然问：“陈白，你恨我吗？”

陈白向一边躲，很不合，顾左也就没再深，他收回手，很亲昵的说：“等你好全了就院。”

上面已经有好多针，只要有血的地方皆是青。

他抬找梁飞，发现他坐在床边的椅上，手里用小勺搅动碗里的粥，让粥变凉，并不看他。

梁飞老大不乐意，就差翻白了。他扶着陈白去上卫生间，来的时候脸都是红的。

陈白双手支在窗台上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酸，转想要回床上，却发现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椅。

陈白坐在椅上继续向外看。

顾左似乎心大好，他问：“花不错，梁飞那小的？”

顾左示意梁飞去，梁飞将碗放在床柜上，走了去。

顾左用勺撑一粥，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走到陈白后，用双臂圈住他，爬在他上说：“看什么呢？”

陈白看了顾左，再看粥，张嘴吃了。

顾左将陈白抱回床上，让他靠着床，被盖到了肚那里。

陈白没有躲避，也没有回答顾左的话，他依旧问：“我什么时候能院？”

他穿上拖鞋，走路有不稳，梁飞不得不扶住他：“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