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有些微妙的尴尬,周遭空气动的速度都放缓了。
婆婆急于否认,轻易被隋懿抓住话里的纰漏:“您上次说的那个咖啡的……”
过了半晌,鲁浩轻轻叹了气,:“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都不想它好,旁人在努力也是徒劳。周再跟我去个心理评估,那药是神类方药,我一次也不能多拿。”
“没有,就我一个。”
时钟滴答滴答往前走,就在宁澜如坐针毡,绞尽脑汁想换个话题时,鲁浩缓缓开:“那如果我说,我当真了呢?”
他每天都朝不保夕,无法预料一秒会发生什么。这样的日一个人过就够了,他一都不想牵扯上无辜的人。
是你如果把发视频当作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只输信息而不接受回馈,那这个治疗方案的存在有何意义?”
隋懿从车上来,脚步急促地往路对面走。离小卖约莫还有两三米米,他站定匀了气,接着大步跨去。
两年多前,鲁浩开始帮宁澜行治疗。宁澜是个没有份信息的三无人员,去医院挂个号都不到,于是鲁浩私里帮他诊治,每周空回泉西,仔细好记录带去医院问其他科室的医生,再想办法帮他拿药。
他来过两次,竟都没留意到这些细节。刚才通过定位确认了发视频的地址在这里,如今又将所见到的和印象中的一一对应,心里终于有了宁澜在这里的真实。
窗外骄阳似火,距离发廊两百多米的泉西主街上,一辆黑SUV从西边驶来,刹车时有急,轮胎摩地面发刺耳的声响。
隋懿心急如焚:“那您店里还有其他伙计吗?”
宁澜心里更是七上八。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想跟自己这样一个来路不明,还有神疾病的半残废扯上关系吧?
婆婆愣了,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斩钉截铁:“没有,没听过这个名字。”
店里没人在,隋懿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面积不大的铺——货架上的小商品摆得整整齐齐,冰柜里的冷饮都没有乱堆乱放,矿泉、运动饮料、有饮料、冰棒都划分了专属区域,还有一个角落里放着用塑料袋包裹的冻肉等材,说不定是为了一次录制视频准备的。调转视线,柜台后面的摇椅上摆着一只被洗得发白的草莓抱枕。
隋懿满脑都是宁澜,顾不上许多,直接问:“婆婆,请问您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宁澜的人?”
于是宁澜羞愧难当,脑袋快埋到自己,闷声说:“对不起……”
“谁啊?”婆婆听见动静打了帘来,看见隋懿就眉开笑,“小伙买咖啡啊?”
宁澜如今才能在泉西街上像个猴似的活蹦乱,可以说是都亏了他。这也是宁澜敬重他的原因,能在不问他从哪儿来,为什么成这样的况帮他医病,善良程度简直堪比菩萨转世。
未待他说完,婆婆恼羞成怒,挥着蒲扇就把他往外轰:“没有,说了没有就没有,买不买东西?不买就去
宁澜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把手伸到兜里窸窸窣窣地从里面掏圈起来的一沓钱:“还有这个,票被我卖了,对不起,我不知冰冰会……”说到这里,他有些难以启齿,“冰冰还是小孩,想一是一的,他的话您千万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