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他把你这发给洗了!”婆婆在后面喊。
宁澜等他洗过冷脸智商回笼,一屁坐在理发椅上:“给我把发染回黑。”
婆婆的扇又要掷过来:“臭小,昧心钱咱可不能挣!”
婆婆一扇挥他脑袋上:“喊你的时候你不来,现在来什么?去去。”
婆婆哼唧一声,坐回摇椅上:“买咖啡的,不知多少钱,说留着次多退少补。”
隋懿得到允许后绕到柜台后面,找到阀门开关,接满一杯咖啡,老婆婆又为该收多少钱犯了愁。
喊了几声没人应,一面站起来嘴里一面咕哝着“臭小是要整死我老太婆”之类的话,扔蒲扇,从橱柜里拿一个一次咖啡杯,放在,摸索半天不知开关在哪儿,没耐心地狠狠拍了那咖啡机一巴掌。
鲁冰华挠挠发:“没、没有啊,这不没人吗,我就、就睡一会儿。”
“我不发烧啦,再躺着都快长了。”宁澜躲开婆婆的扇攻击,绕去柜台前,看见那张崭新的一百块,睛噌地亮了,“今天开张了啊?”
婆婆扭冲屋里喊:“臭小,来!”
鲁冰华想憋没憋住,捧着肚笑得满地打,末了泪:“上次给你染是为了打广告,所以没收你钱,这次可不行了啊,我这儿电煤气每天都要花钱……”
鲁冰华理直气壮:“泉西街最大的不连锁小卖CEO。”
“行了行了。”宁澜掏一百块拍在桌上,“还电煤气,你这儿是饭店啊?”
宁澜把那张钱拿起来了,笑弯了睛:“还有这种人啊?回他来,就跟他说两百一杯。”
宁澜推着小板车往东边去,烈日把他的肤晒得通红,他却浑然不在意,一会儿悠哉悠哉地推,一会儿把板车当板玩,不多久在第二个路拐个弯,前赫然现四个大字――冰冰发廊。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人掀开门帘来,着鸡窝打哈欠伸懒腰,路都走成曲线:“喊我嘛啊婆婆?”
“老板,送的来了。”
“知知,我开玩笑嘛。”宁澜把钱叠起来揣兜里,“我给那人办张卡,回他来了给他拿着,一百块五杯,会员卡多送一杯,这样行了吧?”
人未到声先至,坐在理发椅上打瞌睡的鲁冰华胳膊没支住,大脸盘险些砸上,溜一朝门看,迷迷糊糊:“你来啦哥。”
“你少来。”宁澜翻了个白,“她说我像着个西瓜,看见就想拿刀劈开。”
鲁冰华拿了钱,滋滋打开柜拿染膏:“我敢打包票,你一定不会后悔付这一张爷爷!”
隋懿拿一张百元钞票摆在柜台上:“先记在账上,等我次来多退少补。”
宁澜把放在地上,不客气地开了一瓶喝,喝完用力拍桌:“小伙你的雄荷尔蒙呢?不是说好要泉西第一造型师吗?这么快就颓了?”
说罢,从货架里侧搬一箱就往外走:“我去冰冰那儿,晚上等我回来饭。”
鲁冰华五官都要皱到一块儿去了:“哥你不是答应帮我打广告吗。”
“就这样的造型,我说去还能有人敢找你发?”宁澜对着镜指自己脑袋,“你知张婆婆说我像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