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什么人？”何喻，“就是个普通老人啊。”

何喻问乔慕冬：“文馨是谁？”

乔慕冬和何喻自然让开到一边，何喻问：“那个文杰是你的舅舅？”

何喻听得颇为慨，对着乔松也无法同起来，只是忍不住握紧了乔慕冬一只手。

乔慕冬说：“乔文杰是因为贩毒被公安抓了，最后判了个死刑立即执行。老太爷为了这个儿着实伤心了好长时间，钱也不想捞了，事也不想了，跟着他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他钱确实攒了不少，可是脾气越来越古怪，前些年他自己意识到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大概是怕别人抢了他的钱，就连边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兄弟也赶走了，然后让人把我找回去。我对他的钱没什么兴趣，对这个人也谈不上，不过好歹我也是姓乔的，就想着让他抱着他的钱一起死了，我再帮他收个尸，就算是尽了乔家人本份了。”

果然，老人抬起来，看向乔慕冬，眉纠结起来，问：“文杰啊？是文杰吗？”

“我妈当年被凌搞大肚又被甩了，他非常生气，让我妈把我打了，我妈死活不肯。听说他还找人去砍过凌，但是没能把凌杀死，那段时间凌就避到沿海去了。后来我妈把我生来之后，他就直接把我们赶家门，不肯认我们母了。”乔慕冬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仍然是平淡的，没有太多。

何喻忍不住看着乔松，他看起来就跟许多普通的老人一样，甚至护士喂他吃药他都不肯乖乖吃。

这时候，护士敲门来，说：“乔老先生该吃药了。”

老人，“好啊。”

说：“没事，他不认得我。”

乔慕冬说：“是他儿，死了十多年了。”

何喻小声问：“文杰是谁？”

乔慕冬似乎觉得无所谓，说：“对了，给你看我妈的照片。”他走到床边的矮柜前面，从里面翻来一本相册。

乔慕冬闻言轻轻一笑，“他叫乔松，80年代就在城北混得风生起叱咤风云了。而且跟洪家那种生意人不一样，他是真正的黑社会，讲究的是划地盘拜把，什么来钱就捞什么。”

相册里面大多是些黑白照片，有乔文杰和乔文馨兄妹小时候的照片，果然如同乔慕冬所说，是一对漂亮的兄妹。里面也有乔松的照片，年轻时看起来大严肃，容貌俊朗。往后面翻，乔文杰和乔文馨逐渐成长，最后有彩照片，乔文杰成了一副白净风的男人模样，而乔文馨却是落得灵秀，在那个没有化妆和照相技术修饰的年代，看起来是个难得的大人

何喻问：“那你舅舅？”

乔慕冬并没有否认，说：“是啊，是我，我来看你了，最近好吗？”

老人突然又转看向何喻，说：“这是文馨吗？”

乔慕冬笑了，“文馨是我妈。”

何喻顿时有些尴尬，又不好跟一个神智模糊的老人解释自己不是他女儿，只能陪着笑了笑。

乔慕冬，小声说：“乔文杰和乔文馨，他的一对儿女当年在城北也是了名的漂亮，结果都年纪轻轻就丢了命。”稍稍停顿一，又说，“你看不来老太爷像个什么样的人吧？”

何喻惊讶：“那你和你母亲怎么――”

何喻忍不住有些惊讶。